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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盯着丢了刀的手下,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废物!连个女人都拿不下,留你有什么用?”
他手腕一扬,身后两个精壮汉子立刻跨步上前,手中钢刀在光下泛着冷光。
苏胜胜握紧手里的短刀,指腹蹭过粗糙的刀柄,原本就有些发颤的手臂绷得更紧——一对三,她知道自己胜算渺茫,可后背传来的姑娘们的呼吸声,让她没法退。
“苏小姐,识相的就放下刀,省得受皮肉苦。”左边的汉子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
苏胜胜没接话,只是将短刀横在身前,脚步微微后移,把身后几个吓得缩成一团的姑娘护得更紧些。
周烈靠双手抱胸,嘴角勾着得意的笑:“苏胜胜,你倒是硬气,可硬气能当饭吃?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苏胜胜额角的汗就顺着脸颊往下淌,手臂也险些被钢刀扫到。
她避开正面劈来的刀,转身时后腰又挨了一脚,踉跄着撞到身后的门框,引得姑娘们一阵低呼。
“小心”九号姑娘声音发颤,脸也急得泛白。
周烈看得兴起,忽然想起什么,抬手喊停:“慢着!别给苏小姐弄出皮肉伤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在苏胜胜身上打转,带着不怀好意的光,“留着她,我还有用处。”
这话像火星子掉进了油桶,苏胜胜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
她身后的九号姑娘脸色瞬间煞白,手指死死抠着裙摆。
七号姑娘实在忍不住,往前冲了半步又停下,眼圈通红:“你认输吧!别做无用的挣扎了!临死之前还能好受些,不然…… ”
苏胜胜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喉间滚出的话带着决绝:“我就是死,也不认输!”
话音刚落,刚才被喊停的汉子突然动了。
他绕到苏胜胜身侧,手肘直直顶在她心口。
苏胜胜闷哼一声,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倒退三步。
她慌忙将短刀戳在地上,借着刀尖的支撑才没摔倒,喉咙里一阵腥甜翻涌,再也按捺不住,一口血吐在地上,染红了青石板。
姑娘们这下再也忍不住,围上来想扶她,却被苏胜胜摆手拦住。
她刚要开口说“不要紧”,那三个汉子已经再次冲来,钢刀直逼她面门。
苏胜胜把姑娘们往后一推,咬着牙提刀迎上,可体力早已不支,不过两三个回合,后背又挨了一记重掌,她踉跄着扑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染红了身前的衣襟。
汉子们停了手,回头看向周烈,等着他的指令。
周烈眯着眼睛,看着苏胜胜慢慢撑起身子,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声音沙哑却坚定:“再来!”
一次,两次,三次……苏胜胜倒下了又站起来,每次吐出来的血都比之前更多,短刀在手里晃得越来越厉害,可她从没说过一句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