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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方参谋长，按照您的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高思一看话头不对，赶紧抄起灭火器喷了两下。
“按照我的计划，甄别出所有的可疑地点，一一逐个排查。不知道还有多少台设备藏在咱们身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设备已经在部署当中。查出一个，封存一个。”方海峰说道。
“那总不能一直封存着吧。既然是战利品，总得研究研究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再说了，咱们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台这种东西在偷偷运行，我们都不知道。”高思试探着问道。
“你是想说，就算是开机了，危害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方海峰眼睛一瞪，虽然他此时说话还算是和气，也让高思浑身一抖，赶紧移开视线。
“嗯。”高思点头承认。
“我不是专家，我不懂。林博士”方海峰看向林媛道：“你是计算专家，你给这小子讲讲，个量子位的量子计算机意味着什么。”
一直假装透明的林媛一脸错愕，她不知道为什么战火怎么就突然烧到了自己头上。不过此时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开始解释。
“在军事领域，量子计算机可以用来破解密码。如果敌人拥有了量子位的量子计算机，基本上意味着除了量子通讯以外，我们的加密通讯都是透明的。在基础科学研究方面，量子计算机可以直接推动量子物理学、量子信息学这些以前因为算力不足而停滞的学科直接上一个大台阶。带来的变化简直无可估量。”
“听见了吗？现在的局面是，对手主动把一把上了膛的枪交到了我们手里，我们现在能开枪吗？绝对不能。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把更厉害的枪已经对准了你。”方海峰严厉地说道。
“那总不能让人家打到了家门口，还窝窝囊囊地坐以待毙吧。”高思不服气地说道。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反击，但是不是拿起敌人的枪反击。我现在退一步，你如果有本事，就把那玩意儿拆了，你能把它吃透弄明白了，能自己造一台出来，那随便你们折腾。要是没这个本事，就想用用看看，绝对不行。”方海峰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那我们就按您的思路来，自己造一台，先仿造，再创新。怎么样媛姐？有没有信心？”
“没有。”林媛有点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吧媛姐，这不是你的专业吗？”高思使劲儿眨眼，想要忽悠林媛赶紧先答应下来。
“我的专业是算法学，就算是我对量子计算有所涉猎，也跟如何造量子计算机没有关系。再说了，量子计算机可不是拆开来研究一下就能仿造的。随便找台旗舰手机，打开来都有5纳米制程的芯片，你拆开来仿一个试试？哪有那么容易。”不知道林媛是没理解高思的眼神，还是根本没想到一块儿去，反正就是丝毫没有配合。
高思挠了挠脑袋，感觉有点儿小尴尬。
“这个跟芯片制造还不太一样吧。量子计算机现在还处在起步阶段，持有专利最多的IBM公司也只有2000多个专利而已。咱们国家搞量子计算机的领军企业，手里也有大几百个专利，至少不存在卡脖子的问题吧。”高思不服气，继续梗着脖子说道。
“确实不存在卡脖子问题，因为咱们现在连脖子在哪儿都不知道。”林媛有点没好气地说道。
本来是想试试能不能把量子计算机开起来，结果没想到高思突然犯病，这就要开造自己的量子计算机了。在林媛看来，这就是病，得治！
方海峰也不生气了，他端起一杯茶水，一边小口喝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看高思和林媛开怼。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方海峰绝对不可能网开一面，允许他们把量子计算机开起来试试看，而把量子计算机拆散了仿造一个，这绝对不在林媛的能力范围之内。
方海峰确实不介意高思投资建造量子计算机，他不懂技术，也不知道这事儿能有多靠谱儿，不过上面领导确实有这个意思。缴获了敌人的武器，当然要想办法研究透彻国产化了。高思能不能挑这个大梁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高思出得起这笔钱。
“高思，你也不用争了。就算是林博士没兴趣参与也没关系，这事儿国家肯定要做，你有兴趣做的话，可以国家牵头，你来投资，到时候各行各业的人才绝对不会缺。”
高思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拿自己当冤大头了。
“方参谋长，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考虑。今天就不打扰您了。”高思起身说道，准备离开。
方海峰见高思要走，连忙说道：“高思，后面的行动你必须参与。时间紧任务重，没点儿特殊手段，行动进度太慢。”
高思面露难色，刚琢磨着怎么回绝，方海峰大手一挥道：“别跟我说你很忙。我知道你忙，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现在可是敌人的重点关注对象。你不好好配合战斗小组的工作，说不定哪天……算了，不好听的话我不想多说，你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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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高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哼，你小子，最让我欣赏的就是觉悟不错。我不会让你参加所有行动，但是有些关键信息缺失的时候，会交给你去突破，明白了吗？”方海峰哼了一声，霸气说道。
……
离开作战中心，高思跟林媛开一辆车，小鹏轻电空着车，悠哉悠哉地在后面跟随。
“你刚才干嘛非要忽悠我造量子计算机？”林媛坐在副驾驶，一脸不满地问道。
“我确实觉得，事情放在你手里我放心。”高思实话实说。
“这件事，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只有一堆零件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真的要仿造一台，也还是要把现在这一台开起来才行。那个方参谋长简直不可救药。”林媛吐槽道。
“也怪不得他。你没听他说吗，这件事现在上达天庭。说白了，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他做不了主。”高思有些嘲讽地说道。
“那怎么办？”
高思乐了：“媛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像抱一台量子计算机回家用用啊？”
“那当然，有了这个设备，很多以前一筹莫展的计算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用用了。”林媛理所当然地说道。
“倒是还有一个办法。”高思说道。
“别卖关子，说。”林媛假装生气道。
“我大概知道哪里还有，咱们可以自己再去搞一台。”高思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