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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钟陌的话语落下之后，凯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让钟陌感觉到了一些压力。
毕竟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顶级文明的王者，一个活了三万年的王，哪怕是就坐在那里看着你，你也会下意识觉得空气有些凝重。
但是钟陌没有躲逃避，而是选择了直视凯莎的目光。
对于钟陌来讲，他讲的话又没有什么错误。
他对自己的潜力有信心，也对自己身上的系统有信心。
一个涉及到了混沌的高位格系统，若是还不能让钟陌的未来超越银河之力，那么这个系统就可以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凯莎突然轻笑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笑声一直持续着。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凯莎笑的很开心。
虽然她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那悦耳清脆的笑声，都让钟陌十分确定，眼前这个严肃威严的王者，笑了。
不仅仅是钟陌觉得惊讶，就连在凯莎身旁的鹤熙都是觉得有些惊愕。
要知道自从凯莎成为天使文明的主神之后，就从来没有这么从容，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无论何时何地，凯莎都在为天使文明的未来所忧虑所规划。
而且，为了能更好的践行正义秩序，所以凯莎在外人面前所展现的都是一个威严的女王的样子。
哪怕是私下里与鹤熙相处，凯莎也没有这么笑过。
良久，凯莎伸手擦了擦眼角，道：“好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说着，她收起了笑容，神色重新变为严肃威严，她抬起头，眸子平静的看着钟陌，道，“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啊？
这就……同意了？
钟陌一时间有些愣神。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么的狂妄无礼。
毕竟无论是反驳一个顶级文明的王者，还是对一个顶级文明的主神提出要求她无条件答应自己三个条件，这些都是十分狂妄的话语。
想要获得任何事物，都必须要付出与之相同的代价。
这是这个宇宙法则的真理。
而钟陌既然提出了如此“狂妄”的“要求”，那么他也必须得付出等同的代价才行。
但是，却并没有。
凯莎没有怪罪钟陌的无礼，也没有在要求钟陌做些什么，就这么同意了钟陌的条件。
“怎么，你还不满意吗？”
凯莎见钟陌满脸错愕的样子，调侃道。
“不不不，”钟陌急忙摇了摇头，道，“我很满意！”
还不满意个锤子，他提出的条件就相当于白嫖天使的东西，然后他只用口头承诺一个誓言而已。
对于一个实力暂时不强，名声也不大的神来说，口头的承诺是最满意约束力的了。
但凯莎可不同。
她是诸神之王，是整个已知宇宙最强的神，她的承诺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毕竟哪怕是王也要讲诚信，才能取得手下的信任。
更何况凯莎建立的还是“正义”这种掣肘力极强的秩序了。
“很好，那么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