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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意识沉入黑暗……
“御王妃，药好了。”
走到门口的宫人和端着药回来的宫人一起走到床侧。
苏隐月转身，手指竖在嘴边，低声道：“嘘，母后好不容易睡着，别吵到她。”
宫人见皇后睡得安详，跟着放轻声音，“那奴婢把药放炉子上温着，等娘娘醒了再喝。”
苏隐月颔首，贴心地弯腰给皇后掖了掖脖子附近的被角。
不留痕迹地探了下皇后颈脉。
跳动停止，她死了。
苏隐月手收回来的那刻，深深插进皇后脖子的银针已经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红点。
此前为了把皇后从鬼门关拉回来，张院首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留下的红点数不胜数。
这个红点藏在无数红点中间，不会有人注意。
“母后难得好眠，贵妃娘娘还在外面等我，我就不留了。”
说完，苏隐月在几个宫人的目送下，脸不红气不喘走出内殿。
夜深人静，皓月当空。
惨白的月光洒落一地霜华。
苏隐月和赵贵妃走在回长信宫的宫道上，身后跟着十几个提灯的长信宫宫人。
“刚才凌塇王妃好像对你很热情，你和她关系不错？”
赵贵妃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本宫可提醒你，杜绮兰是方芷嫣那一脉的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苏隐月应了一声，问了另一个问题，“母妃，你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死的吗？”
赵贵妃面露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刚才皇后娘娘留我在内殿，说大皇子是被害死的。”苏隐月挽起赵贵妃手臂，撒娇道，“母妃，我太好奇了，你和我说说。”
赵贵妃柳眉下压，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最后实在拗不过她，无奈道：“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去哪儿说。”
进了凉亭，如意吩咐长信宫的宫人擦干净桌椅，再让他们守在外面，自己则在赵贵妃身边站定。
赵贵妃细细回忆，“皇后大了本宫十几岁，大皇子去世那会儿，本宫还没进宫。”
“听宫里的老人说，大皇子感染天花而死。为了防止天花在宫中蔓延，大皇子所有物品都要销毁，一件都不能留。”
“据说销毁之际，皇后拦着不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苏隐月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皇后隐瞒玉猫来历的原因。
皇后私自截留玉猫，落在有心人眼中，便是明知故犯、欺君罔上。
紧接着苏隐月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之前孙俊操控舆论，明德帝罔顾民意不愿废后。
不管江普真正目的是什么，依照他对皇后表现出的深爱来看，就算有人告发皇后私藏本该销毁的物件，他也不至于把皇后怎么样。
既然如此，皇后对玉猫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么想着，苏隐月直接问了。
“母妃，皇后娘娘偷偷藏了大皇子的东西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赵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德妃会咬死皇后不放，严重点，皇后会失去她的后位。”
苏隐月眨了眨眼，茫然道：“宫里有德妃娘娘吗？我怎么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