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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柳无言在心里冷冷的想着：他果然发现了。
沉默了片刻，方道：“没有。”
“当真？”司马玄语气微沉，表情似有些不愿相信？“为何，你既然活下来，她为何没有活下来？”
柳无言闭上眼睛，暗暗的叹了口气，似想将这些年压在心底的自责都叹出来似的，只是他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过了好久，才终于开口，“当时，我们遇到追兵，我为了引开追兵，和她分开逃跑。等我甩开追兵回去找她时，便再没有找到她，只在悬崖边找到她的一只鞋子。”
“你就没有再去找？”司马玄语气明显带着怒火。
“当然找了，只是我们寻遍了山脚下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尸体呢？”司马玄仍不死心，“就算死了，总还有尸体，难道尸体也不见了？”
“对，”柳无言点了点头，压抑在他内心的沉重，让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说，那山中常有野兽出没，或许她的尸体早就被野兽叼走。”
“嗤！”
司马玄忽然一笑，那一笑里有太多的悲哀与苍凉，“我以为，你还活着，那么她便也有可能活着，那么，她或许真的就是她。”
柳无言拧眉，满是不解的看着司马玄，“你什意思，什么她？你在说谁？”
“苏千月。”司马玄看着柳无言，“你难道没有发现，她真的和她很像，而且，她身上还有一处和她相同的胎记。”
柳无言的表情已经转为震惊——他怎么可能发现，那处胎记是在肩后方，若非她脱了衣服，谁也发现不了。
那么司马玄是怎么发现的？柳无言从来不知道，苏千月和司马玄是相识的，或者说，超乎他以为的相识。
“你怎么会知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司马玄抬头看向夜空，暗暗叹了口气，才道：“她被靖安侯府以上官安容的名义嫁入睿王府，而后靖安侯府又想杀人灭口，以毁尸灭迹，我也是无意中看到她肩上那处胎记的。或许是因为被追杀，所以她从王府逃了出去，后来便一直隐藏身份，以云苏的身份活着。”
“……”
柳无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直愣了好一会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如此说来，她一直就在他身边，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忽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你可以确定吗？”过了好一会，他才看向司马玄问。
司马玄却摇了摇头，“不确定，她似乎对之前事早就忘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
柳无言用了许久的时间，终于将心里那膨胀的感觉压下，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的神经，“但是当年就是上官宇带人来抄家的，或许她当时并没有死，而是被上官宇的人带走，藏了起来。否则为什么我们寻遍悬崖下面，也打不到她的踪迹，一个人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
“这也是我原本的猜想，只是从靖安侯府接二连三的暗杀来看，上官宇似乎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否则，就以当年的传闻，他也绝不会将她嫁入王府。或者说，即便是他想利用她的身份，将她嫁入王府，那么也必定带着某种目的。而如今看来，靖安侯府似乎只是一心想要除去她，以掩盖他们找人代嫁的罪证，其他并没有什么目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