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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红霞浸染半边天，市中心的道路上车满为患，伴着警笛的尖锐鸣叫声，警方驱着警车终于赶到了元盛大厦。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下班晚高峰实在堵。”两个警察向站在大门口的元栀璃解释道。
“没事，警察同志，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几个警察拉起黄线，保护现场。
“坐在那边沙发上的两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前台，她们就是第一发现者。”元栀璃陈述道。
“好，我们会先去询问。”两位警察面色严肃，向两人走去。
宋归青陪着元栀璃站在现场旁边，看着警察们蹲在地上拍照取证。
“归青，我们出去吧。”
“嗯。”
走出元盛，染着凉意的秋风吹过元栀璃的面庞，勾起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她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好像能隔绝她想象出的血腥味。里面太沉闷，外面的世界才是她应该拥有的。
“姐姐，小心着凉了。”宋归青拿放下背包，把里面的一张小毯子拿出，披在元栀璃身上。
女人紧紧拉着毯子裹住身体，把鼻尖埋入毛茸茸的毯子里，还能闻到一股宋归青身上独有的柚子清香。
她朝女生眨眨眼，问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宋归青微笑道：“我本来是想睡午觉的时候盖着的，但是办公室里一点都不冷，反而很暖和，所以今天就想带回家，反正放在这里也是占位子，没想到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女生的笑容温暖可爱，莫名地给了元栀璃一层安全感。她轻松的语调让她以为她们是在某个花园里散步约会，轻松愉快地聊着天。
“元总……”警察的叫声将元栀璃的思绪拉回现实。
两人重新回到公司里。
警察：“我们需要把狗的尸体带回去解剖检查，可能需要你和目击证人一块到警局做个笔录。”
“好，我知道了。”
元栀璃转头看着宋归青无辜乖巧的脸，试探地说道：“归青，你要不……”
“姐姐，我想留下。”宋归青认真地看着元栀璃的眼睛。
女人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
“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嗯，好！”宋归青眼角弯弯，黑眸里似有碎光，睫毛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更显乖巧。
*
两人从警局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惨白的路灯忽闪，投下两人站在一起的影子。
女生突然停下，拉着女人的衣角。高高的女生垂首看着面前容色昳丽的成熟女人。
“姐姐，晚饭还没吃呢。”
元栀璃停下脚步，紧蹙的眉眼在转过头时放松下来。墨蓝色的眸子在黑夜的灯光下变成了纯净的漆黑，瞳孔里映照出小小的宋归青。
“嗯，所以你要请我吃饭吗？”女人弯唇笑道。
宋归青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稍微歪头轻笑起来。
“是啊，我想请姐姐尝尝我的手艺。”
“那就去你家吧！”元栀璃转回去，释放了压着的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发尾缱绻，转头时正好扬起，洒在宋归青的嘴唇和脖颈间，带起一阵属于小雏菊的清雅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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