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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一开始是挺疑惑的，他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欧洲那边还没有爆发战争，也没有经历过马恩河战役，让重机枪大显神威的情况下，大夏的这些军阀就能够如此敏锐的发现重机枪的威力。
不过，他后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就立马明白了。
毕竟，大夏是一个拥有几千年文明的古国。而且在过去的几千年里面更是这个世界文明的中心。
只是近几十年来，大夏才变得衰弱。
可是，再怎么衰弱，大夏人几千年的战争经验能够很清晰的告诉他们，一款武器的优缺点，以及怎么将这款武器的优势全部激发，或者是如何避免自己在面对这种武器时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自己更大的伤亡。
例如，历史上匈奴人善于骑射，中原的士兵善于步战。
这样一来，中原士兵面对北方的游牧民族往往都以防守为主。
可是防守解决不了北方的游牧民族，于是中原的士兵发展出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让不善骑射的中原士兵也能够像北方游牧民族那样双手使用武器。
再例如，南宋时期，在没有战马，也没有足够多的士兵的情况下，面对浑身铁甲的铁浮屠，南宋的士兵依旧能够想到新式的武器或者战术来克制这种具装骑兵。
这其实就是大夏几千年以来的战争经验发挥了作用。
这套理论，在冷兵器时代可以，同样的在热武器时代也行。
面对重机枪这种战场杀器，集团冲锋是最愚蠢的方法，反而是周淮安这种散兵阵型更加有用。
同时，趴在地上，减少自己的中弹面积，更加能够在这样的火力下生存。
就比如现在，周淮安派出来试探的这两个营，打到现在也才百十来人的伤亡。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一开始的时候造成的。
换句话来说，从周淮安的士兵趴在地上后，他们收到的伤亡就很小。
可是，这样的进攻，也不可能攻的下他的阵地。
这不过是双方的一场试探而已。
很快，见自己不可能试探出什么结果的周淮安就让人又撤了回去。
看着足足有一半人马安全返回到浙军阵地后，李珏突然有种自己亏本了的感觉。
自己刚刚那一波攻击，少说打出去了上万发子弹，可是只消灭了两百来人。
“还是欧洲那帮傻大个实诚，面对重机枪也敢冲锋。”李珏嘟囔了一句。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董辉拉了他一下。
“傻愣着干什么呢？赶紧躲了，一会周淮安就要开始炮击了。”董辉拉着李珏就朝着后面的阵地跑。
等他们刚刚退回到常州城墙后面，城外就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李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个时候，他刚刚所在的阵地已经被炮火覆盖。
“啧啧啧，这浙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钱啊，这周淮安的炮兵竟然是一水的进口货。”董辉啧啧了两声。
李珏转过头，看向董辉，有一些惊讶的问道：“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这很简单，你看多了也能看得出来。咱们大夏的火炮跟欧洲那些强国的火炮不是一个层面的，他们射程和威力都要比我们的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