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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窘迫中，却又带着一丝的愤怒。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的三角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
我能看出来，安宁小姐喜欢的，是程瀚，不是封渊。
无论封渊做的再多，都比不上程瀚的一个眼神，一朵小野花，一句赞美的诗歌。
我不知道为什么，深刻地感受到了封渊的无奈与心酸。
但他没有任何的怨言，一直都默默守护着安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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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很快就蔓延过来了。
这是祖国面临危难的时刻，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而那些有才气有点骨气的知识青年，则握紧了手里的笔，写出了豪迈的心声，以此鼓舞一大批人。
封渊出了一笔钱，把安宁小姐从歌厅里面赎了出来。
那一天，程瀚的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而过世。
安宁小姐匆匆跟封渊道谢了之后，就赶去了程瀚那儿。
她觉得，程瀚需要自己。
我看到封渊站在寒风中，雪花从天上飘散下来的那一刻，心里，为他感到一丝丝的疼痛。
程瀚什么都没有问安宁小姐，他或许心里清楚，是谁把她赎出来的，问一遍，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封渊替他做了嫁衣，他无话可说，这礼，收的还是挺快的。
就这样，安宁小姐跟程瀚在一起了，做着家庭妇女的活儿。
程瀚则是跟一众大学生们游行，抗议，各种喊口号鼓舞民众。
封渊每次在外打完仗，立马瞬移回来，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安宁的身边，偷偷地看她两眼，足矣。
他没有去打扰她，但是，每一次过来看她，都会在小屋门口放一小束花儿，都是非常新鲜的。
安宁知道是谁送的。
因为，除了封渊，不会有其他人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复一天。
程瀚每一次发现花束，都非常生气。
刚开始没敢说什么，只是暗暗生气。
后来，他就开始嘀咕。
然后，把花扔了。
再后来，程瀚就冲安宁小姐发火，表现得很激烈。
像他这样的文人，骂起人来，不带一点儿脏字。
但那些话，听着又特别让人难受，没法忍受。
安宁小姐当然气了，但又能怎么办，这是她选择的男人。
而且，她觉得，是她的过错，她没有为这个家庭带来收入，也是她的原因，才会收到这花束，都是她的不是。
所以，她一句话都不敢回嘴，只能默默忍受各种不快。
时间一晃，战火终于燃烧进来了。
动荡的局势，谁也顾不上谁。
程瀚说他要去参军，跟着队伍离开这儿，不能再带着她了。
安宁小姐愣住了。
但她并没有哭哭啼啼，反而表现得特别大度。
她在程瀚的脸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对着他挥手道别，“走吧，去发挥你的光芒，你的热量去吧！我会等你，等你来找我。”
看着汽车离开，卷起尘土，风沙中，安宁小姐穿着一身朴素的旗袍，颜色暗淡。
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美，是谁也比拟不上的。
风沙盖不住的，是她的绝代风华，以及大义凛然。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