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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云跌坐到地上。
下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个温软的身体抱住了他。
看来，最终还是我赢了啊。
……
他的修为再次下滑，已经跌破了归元境。
这次应该是坚持不下去了，不过……赢了就好。
陈安云心想。
啪嗒、啪嗒……
“夫君……”灵曦子望着眼前的陈安云，声音颤抖着，手中紧握着的剑也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种难以抓住的情感再次出现，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
她瞪大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因为她已然从陈安云的眼眸之中，瞧出了那一抹深深的死意。
这一刹那，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自始至终都未曾将目光投向此刻正静静躺在冰冷地面上、那早已凉透了的尸体。
“为什么……”灵曦子小声说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不要哭灵曦子。”陈安云抬起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因为我喜欢灵曦子啊，我喜欢她有着直接的厌恶，真诚的喜欢，站在太阳下的坦荡，甚至还能大声无愧地称赞自己。”
他只是专注地凝视着灵曦子，轻声说道：“可惜啊，我干不过那个老家伙。”
灵曦子闻言，只觉得心中的难受无法言喻，整个身躯都不停颤抖着。
她的内心深处却猛然间又一次下定了决心。只见她原本满含悲痛的双眸瞬间变得无比决绝，嘴唇微张，似乎正要说出些什么。可还未等她开口，陈安云便已抢先一步，抬起手掌化作一道手刀，轻轻地击打在了她的脑门之上。
只听陈安云叹息着说道：“别做傻事，与这秘境内的规则抗衡了足足十年之久，我的这副躯体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下一秒，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玄天宫第一百七十一次圣子之争结束，外门弟子灵曦子胜。”
不知何时，白发器灵再次出现，一脸平淡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我……”灵曦子忽然灵光一闪，如果自己也拒绝成为圣子的话，那么陈安云是不是就不用去死了。
“不……我不……”她连忙开口，但刚说两个字，只觉得后脑一痛，意识已经开始逐渐远离……
最后，她听到陈安云有些低沉地声音传入耳中——
“灵曦子……”
“记住，生而为人，你并不亏欠任何东西。”
“接下来的人生，为自己而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