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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有能裱画的吗？我想去把这个画裱起来，我都怕给弄坏了。”萧焲拿着那张画反复观看，小心翼翼的生怕给弄坏了。
“有，那先去裱画吧。”
“你背书包干什么？”
程凌摸了摸有些沉甸甸的书包：“背着舒服点。”
裱画的字画店不太好找，之前程凌一直去的那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闭了，他们又找了一家。师傅说需要两个小时。两个人等了一会就去吃饭了。
“过生日为什么要吃过桥米线？”
“因为长啊。”程凌说道。
“哦。”萧焲一脸的意味深长。
“哦什么哦。”
“我还以为你记得是你记得，我俩第一次吃饭吃的就是过桥米线呢，原来你不记得。”说着就站在门口不走了。
程凌真是不知道这个人一整天哪来这么多戏。
“行了你，演戏上瘾是吧，吃不吃？”
“吃，但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面。”
“你想吃就做。”
“好。 ”
“那以后过生日都中午吃米线，晚上吃面。”
“好。”
“沐沐画画的这么，全都是天赋吗？”果然上天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小小年纪身体孱弱，却拥有无上的天赋。
“是吧，反正我们家里人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从来没有人教他这些，小时候他身体不好，又安静，我妈就给他买画具玩，没想到他画的还挺好的。”从来顿了顿又说：“我妈也觉得他有天赋，想给他报个画画班，但是他身体不行上不了学。所以就只能在家里自己琢磨了。”
萧焲听他说着又若有所思。
“他今年是该上学的年纪了吧，他的身体是一点都不能上学吗？”
“之前妈妈把她送去幼儿园里，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就出事了，他在学校里晕倒了，医生检查过后说他不适合去上学，只能住院治疗。”程凌吃完最后一口。
“之后我爸妈出事，我也因为时间问题，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我之前跟他学校那边也了解过，学校说可以等他身体好了再商量延期上学的事。等高考完就带他去做手术，然后再决定上学的事情。”
萧焲点了点头：“那你呢？”
“我？”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你有没想过去外地上大学？去看看西北之外的世界。”
程凌放在桌子上的手骤然握紧。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萧焲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自在，这仿佛是他俩之间一个禁忌的话题，谁都不能提，因为谁都不能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谁都没有决定未来的能力。
两个人回到店里的时候师傅说还需要等一会。
“一张画你用这么贵的画框？”程凌看着萧焲手里沉甸甸红色画框，觉得他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样才配的上。”萧焲仔细的用布袋装了起来：“等我有机会我一定要将沐沐房间里的所有画都做成这样的。”
秋冬的天气阳光虽好，可风里还是带了寒气。吹落的一地的落叶，程凌一边低头看着忙碌的清洁工人，一边抬头看着这满街的秋色。
“死如秋叶之静美。”程凌喃喃两句。
“什么？”萧焲没有听清。
“我爸妈出事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落英缤纷的日子。”程凌说。
萧焲有些心疼这个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边握住了他的手，只是这一次程凌没有躲，也没有习惯性的惊慌失措，独属于萧焲的温度通过手掌传过来的时候，程凌只感觉到了安心。
萧焲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握了握。
“好了。”程凌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下一个项目是什么？看电影？”
“程凌。”
“嗯？”
“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信你一天，在一年我就信一年。直到我消失在你的世界，直到我消失在你的记忆。
电影院里的人不多，萧焲和程凌进去的时候只有来的几对情侣在一边看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