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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不要命似的调动灵力，几乎把自己耗尽，一时太过虚弱。
他是剑灵，本体还在，他就不会死，但这次消耗过大，墨阳得休养一阵才能缓过来。
“泓轩。”
墨阳抬手，泓轩看见立刻抓住，带着他的手放在脸侧。
“我虽是绝寂剑灵，可我从来都只认你一个。”
“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泓轩听见了的。
“可这一世，我终究属于魔族，你可，你可愿意——”
墨阳眉头紧蹙，有些不敢问出这句话。
泓轩是正派宗门大弟子，前途无量，若是带上墨阳，声名怕是没有了。
前世，晏明也曾让泓轩留在魔界，泓轩宁愿坠入深渊也不愿沾染他们。
墨阳知道，成全泓轩才能让他变得更好，可墨阳舍不得。
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泓轩，墨阳如何能舍得？
可最终，他还是愿意给泓轩选择的机会，让泓轩自己决定。
若他愿意，墨阳自会陪他走到底；
若他不愿，墨阳也不介意做一个坏人，如同前世晏明对上清那样，把泓轩强行锁在自己身边……
“我愿意。”泓轩没等墨阳的话说完，生怕他没听见，又补充道：
“墨阳，我愿意同你一起，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早在泓轩看见墨阳的第一眼起，就注定了，两人这一世再也分不开。
墨阳闻言，极度虚弱的脸上，绽出笑容。
他家泓轩，永远都这么好，好到让他一次次得到犹嫌不够，让他只想缠着这人，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泓轩，你说，心系苍生的神，会只爱一人吗？”
墨阳闭上眼，再次问出这句话。
他想听，想听泓轩一遍遍说爱他，想听泓轩说，什么都不如他重要。
他想占满泓轩心里所有的位置，想把自己刻进泓轩的灵魂里，与他彻底交融。
“墨阳，”泓轩看向他，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告诉你，你听好。”
泓轩看出墨阳的不安，既然墨阳愿意听，他不介意一遍遍告诉他。
“在遇到你之前，我亦觉得，修仙者，自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当时我觉得，心怀天下、造福万民，应当是我这一生全部的意义。”
“可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错的。”
泓轩蹭蹭墨阳的脸颊，嘴角浮起温和的笑容，
“墨阳，天下苍生于我，只是责任，泓轩一生，只爱你一人。”
墨阳猛地睁开眼睛，如同被钟锤敲击一般，脑子瞬间嗡鸣。
“你说，天下苍生，只是责任？”
墨阳不确定地重复。
泓轩含笑点头。
这一世的泓轩，于普通凡人来讲，已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以说，泓轩仙长，是跟泓轩帝君境遇最为相似的。
如果他现在说，天下苍生只是责任，那是不是意味着，泓轩帝君也是如此？！
墨阳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懵了脑子，眨着眼呆愣，仍抑制不住心脏的疯狂跳动。
这一世，墨阳以剑身入世，也是泓轩刻意安排的，两人的身份，都跟实际极为相似。
泓轩要告诉他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泓轩帝君是爱他的？！
这一认知，让墨阳整个人都振奋起来，连刚才的虚弱都消失大半。
“泓轩！”
墨阳闪着发亮的墨瞳，直接把泓轩扑倒在地。
在泓轩微讶的目光中，覆上他的唇瓣。
“泓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即使重复千万遍，都不足以表达墨阳心里的爱意。
两人紧紧相拥，在墨阳一遍遍低沉的表白中，隔绝天地，沉溺于这片刻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