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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问墨阳，好像墨阳本人根本不需要发言权似的。
“问他，”温泓轩后倚回靠背，揉了揉太阳穴道，“迟恒，把车窗都打开。”
迟恒以为他是累了，抬手把窗户都开了一半，“不行睡会儿吧，你这光飞机都赶一天了。”
温泓轩闭眼嗯了一声。
墨阳侧头看他一眼，抿抿唇，纠结着开口，“我……，你休息吧。”
“手给我，”温泓轩闻言朝墨阳摊开手心。
墨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低头看了会儿，探着手覆上温泓轩的手掌，弯了手指握了握。
温泓轩无声勾唇，虽然闭着眼，但在墨阳跟他握住手的下一瞬，浓郁的玫瑰味信息素就充满整个车厢。
没有一丝侵略意味，温柔的像春风，玫瑰香气并不厚重，尾调还有些木质香，跟他这个人的外表一样，看起来冷清清的，但却可以包容万物。
“你干什么？！”迟恒作为alpha，不可能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毫无反应，就算是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也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是alpha本质里争强好胜基因决定的，AA相遇，一定要争个高下。
“不喜欢柠檬，一会儿散了就好了。”温泓轩不想墨阳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会让他很烦躁。
一旁的墨阳，则像被什么定住一样，双眼微微睁大，握着温泓轩的手一动不动。
“信，信息素？”墨阳侧头看向温泓轩，心跳都停了一拍。
刚才他闻到的带着木质香的玫瑰味道，就是温泓轩的信息素？
墨阳只在书本上看过，每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就像他的基因一样，各有不同。
就算同属柠檬味道的Omega，人不同，味道浓度和尾调也会有差异。
但墨阳从没真正感受过，也不明白每次自己在其他alpha面前释放信息素时他们一个个皱成包子脸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感受。
可，他刚刚，分明就闻到了温泓轩的信息素。
不止刚才，就连现在，木质玫瑰的味道还在他周身围绕，好像什么催化剂似的，能让墨阳心跳止不住加快。
“怎，怎么会？”墨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玫瑰？”
“是檀香玫瑰，”温泓轩见墨阳呆愣愣的样子，捏捏他的手心，恨不得直接把他抱怀里揉一揉，“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
这是墨阳感受到的第一个信息素，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围绕在他周围，简直比榫卯还要契合。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都是alpha，你这问的什么问题？”迟恒觉得莫名其妙。
“我当然喜欢。”墨阳不乐意地替自己声明，冲前面的迟恒道，“你没眼光。”
温泓轩低笑一声，松开墨阳的手，“好了，你要在哪儿下车？我是得回家休息了。”
“……”
分别来的太快，墨阳有些接受不了。
但他也找不到理由继续留在别人车里，因为他扒光了自己以前的记忆，记忆里连姓温的人都不曾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