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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看向后面的人：“今夜都警醒点，蛮族那边有什么动静都盯好了，这样也方便我们做准备，等忙完这件事就可以回去了。”
左右皇帝的命令已经送来了，他们也不怕出现什么后果，最差的不过是撕毁那表面的和平。
裴翊待在营帐里没有离开，他将身上的狐皮大氅换成了盔甲，这样方便到时候做事情。
夜里很安静，两边都是。
沈钰这边弄了几个火盆在营帐，边关的春日比京城来得晚，这时候夜里还是很冷的。
裴翊的确有些畏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了京城的缘故，突然到了边关，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楚忠伟应该已经被斩首了吧？”
沈钰随口问了一句。
裴翊点头：“就是这两天，可惜我没看到，但他人死了就好，他一死，其他盘根错节的势力被拔除，如今朝廷那边情况倒是好了许多。”
沈钰笑了笑，“听说查抄楚家时，可是搜出来不少东西，国库如今也不空虚了，也算是多亏了他。”
这倒是，楚忠伟这些年敛财可是敛了不少，再加上又查抄了几家，都是跟楚忠伟有关系的，国库一下子变得充盈起来。
但即使这样，姜沅上书减税时，皇帝也没有搭理。
沈钰没有问减税的事，皇帝要真想这么做，早该下了命令的，现在没有动作，也就是完全没有考虑这个，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一夜，蛮族那边也是彻夜未眠，他们盯着楼兰关和其他关卡，都没有发现派兵过来的迹象，就连对面沈钰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是安安静静的。
“什么都没做吗？”
蛮族将军坐在椅子上，沈钰就算了，裴翊毕竟是被巴尔图索夸赞过的，所以他才这样在意。
“将军，我们都去查过了，没人往这边来，兴许他们还在想办法呢。”
蛮族将军摸着下巴：“先让他们警惕一些，别叫那些人钻了空子。”
目前也只能这样做了，他知道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危险肯定是有的，但这次试探若是不过来，先前的那些行动可就白做了。
到了下半夜，裴翊去休息，沈钰刚刚在上半夜眯了一会儿，此刻起来清醒了一下。
“你去吧，我守着。”
沈钰和裴翊交替守着，一整夜不休息还是比较困难的。
轮换过后，沈钰出去让冷风一吹，人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远处火把的亮光，算着时间，也该是快到了，估计天还没亮，凌跃飞的人就来了。
沈钰算的确实很准，带着凌跃飞的令牌，那些人在雾气还没散去的时候来了。
裴翊被叫醒，他动作利落地收拾了一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现在天还没亮，雾气也没散，倒也适合动手。
沈钰和裴翊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这些人就出去了。
雾气遮挡了光线，蛮族那边在了望塔上盯着的人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
他们似乎看见了一个黑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继续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
“感觉看到了什么东西。”
发现黑点的人不确定地说着，另外几人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今早可真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