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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力还行,虽然是站在大家身后。
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帐篷确实是从内部撕开的。
风沙与撕裂方向存在明显的矛盾。
帐篷破损处边缘的布料外翻,这是典型的内部施力特征。
与周围沙粒堆积的方向完全冲突。
在这沙漠之中,强风通常会将帐篷向固定桩方向拉扯,
如果是外部风沙破坏,撕裂口应该朝着背风面,
而且边缘会向内卷,
而内部撕裂的布料则会因为人体的冲撞或者抓扯向外翻卷。
只是,以她一个女生的力量,想要撕裂这个厚实的帐篷,实在是不太可能。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径直走上前,
蹲在马大哥边上,轻轻的翻扯查看了一阵后说道:“马大哥说的没错,确实是内部撕裂的。
你们看,这里还有些许血迹和断裂的指甲。”
张忠义此时却宛如发狂了一般,也不管我发现的证据,
冲着我怒吼道:“你一个失信人员懂什么?在这里乱说什么!”
听到这话,我终于明白众人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看来是昨晚上接到了什么任务通知,
顺便也把对底细调查的内容给了他们,毕竟合同是真名,组织真想知道我是谁,那是比喝水都简单。
只是任务紧急之下先出发了,不然我估摸我就不可能到这,还在继续流浪的路上徘徊。
也是刚好凑上了时间,也许是老天爷留给我的机会。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做任何解释。
毕竟是我说谎在先,对于他们而言,雇佣一个失信人员,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起码也会被挂上一个不考究做事不严谨的“罪名”。
马大哥这时对我点点头,因为我发现的细节多半也是他刚才准备说出来的。
只是被焦急的张忠义打断了,没能说出口。
继而说道:“罗老弟说的没错,张老弟你冷静点。
我知道你担心严莉莉,但是你现在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张忠义还想继续发作,吴教授抬手阻止了他。
看向我翻扯的位置,又对着我说道:“小罗,你观察得很细致,刚才我们都没发现这一点,没想到却是被你发现了。
你还有什么发现能证明是内部撕开的?”
我看着对方目光灼灼,哪里还不懂这是让我证明自我价值。
也是证明他没有老糊涂没有看错人。
出去之后,对上面也算是可以有些说辞。
失信人员又怎么样?
毕竟黑猫白面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而这外聘人员进来做工,从其他人的言行来判断,我感觉也是这吴教授的决定。
这家伙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不明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别的证据来回答领导的问题。
不然,对方说不准,就可以找到一些由头,今天让谁抽空出来把我送出去。
再就是极有可能把给我的钱拿回去。
有时候进了口袋的钱,不到最后一刻,就还真不一定是自己的。
我转过身看着门户大开的帐篷。
进口处的拉链都还是完好的。
我皱着眉头希望可以再找出一些证据。
毕竟就算是有一点血迹和指甲,还不够。
毕竟如果是被啥一瞬间拖出去的,挣扎掉落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马大哥从我后边走过,有意无意的轻轻用脚拨了一下沙子。
我眼睛瞬间放光,我明白了。
观察一会后,在脑子里瞬间开始组织语言:“从这沙层的时间顺序也可以证明是内部撕开的。”
我手指轻轻拨弄着帐篷内外的沙粒,开始阐述自己的发现。
“大家看,帐篷内外沙粒的分层厚度存在差异。
若帐篷先被撕开,再被风沙掩埋,内部沙层应与外部均匀覆盖。
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帐篷内部沙粒呈现出锥形堆积。
这足以说明,帐篷是在昨晚期间从内部被撕开的。
其次按我以上所述说,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凌晨,
这是因为在帐篷被撕开时,大量沙粒通过缺口涌入,
在内部才会形成了这样特殊的堆积形状。
而且,在这之后继续堆积的沙层,很好地覆盖住了缺口边缘,形成了明显的新旧沙层界限。
没有大风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现在风小,可昨晚我起来打铜钉的时候感觉风挺大的。”
我看着众人的表情不一。
杨开路拉着认清现实后魂不守舍的张忠义。
而谭队长则是紧皱着眉头。
吴教授也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马大哥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这个情况和之前进来的科考队报上去的细节基本吻合。”
见大家依旧不发言,马大哥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后说道:“之前科考队,报上来的伤亡报告显示,也是离奇失踪,等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被太阳烘烤之后的干尸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近期无人区探险失事频发,结合一些刑侦信息,
那些人的尸首发现的时候并不在车上,而是在距离车辆很远的地方被活活的晒干。
经过检查对方车辆上食物充足,也是有拨打救援电话,只是多日之后赶到的时候依旧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观察到吴教授的表情有微微变化,抬起头的眼神里对这位空降队员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我不敢多观察,随即低下头思考到:这次科考行动还能与刑侦挂钩?
这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和刑侦调查挂钩应该去失事现场,而不是这边的科考队。
多半是为了强调事件的严重性吧,让大家明白不要再轻视自然的力量。
是真的会死人的!
根据他说的信息,车里有食物,也拨通了救援电话,
那些人完全可以在车上等到救援到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从车上下来呢?
还跑去把自己活活的晒死。
我转头看向那断裂的指甲,虚着眼睛思考道。
再次想起之前的疑问,
先不说严莉莉有没有力量撕开这个帐篷,单凭这破坏的声音,为何所有人都没听见?
没错!这就是典型的五感屏蔽。
那些乱七八糟最擅长使用的把式。
有过类似经历的就会立刻明白,有些时候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发呆,
继而周围一切发生都不会再被注意,
就好像微风拂面一样,哪怕边上老师讲课的声音再大声也是听不见的。
这发呆的一瞬间,就算边上爆炸一个煤气罐也只能是后知后觉。
而那些鬼东西就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让你进入这个状态一样,
越厉害的越会使,越厉害的使的越熟练。
无限延长你“发呆”的时间,这招数的使用间隔时间越短。
比如在野外忽然出现这种状态而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当你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错了路。
当你行走到某处,瞬间的“发呆”控制,你自己转了个身都不会记得。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在一次又次的体能削弱中,你的精神力(三把火)也在被削弱。
待你削弱到一定程度。
就是那些玩意出手的时候了,最终你会被控制的走向哪里都不会知道,
你自己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都不会知道,只是混混沌沌宛如木偶一般的行走,最终俗称“意外事故”
那些鬼东西出手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它出手了,不会像剑客一样邀请你出招。
它们狡猾又贪婪。
想要避免接触,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野外时刻要保持体力,别让自己的精神散掉,给了可趁之机。
时不时来点正气水凝凝内气中和中和,实在困乏来点风油精,
精神不散开就不会有可乘之机,
在敬畏自然为前提之下,天道无处不在。
世界就是“天道”用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缝合起来的,对任何事物而言都是一样的。
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的出天道。
哪怕再厉害也不敢明目张胆,毫无缘由的出手。
不然势必违反天道定下的“互不侵扰”规则。
必遭天劫,水淹雷劈地龙翻身,压的这些不守规矩又成了气候的玩意,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如果你主动先侵扰它,那天道可就管不着了,人家也是有自卫无限反击的。
加上刚才马大哥说的话,这个情况和之前出事的科考队情况如出一辙。
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一路过来,都是有心事一样的真正原因了。
因为他们是知道的,这里是真的非常邪门。
而对比一起换轮胎时候的热络,昨晚上突然的态度转变。
大概是因为本来是把我当成定心丸的存在。
万一有个啥起码有人懂这些道道,不至于睁眼瞎。
后来却发现我是个失信人员,是个骗子,没想到是个假冒伪劣的“定心丸”继而厌恶。
我看向魂不守舍的张忠义。
这家伙看来是非常清楚原因的其实,这就是他无法自控的原因。
因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大脑的自我保护罢了,不想去联想到那些邪门的玩意,而做出的过激行为。
也不禁心里想到:如果你昨晚上不阻止我打铜钉,拉朱砂线的行为,可能今天就不会出这个事了也不一定。
吴教授似乎看到了我内心的想法,此时对着我开口道:“小罗兄弟,昨晚上的事是你谭队长和忠义莽撞了,你别介意。”
此时的我,仿佛没有听到吴教授的话一般,因为我的思绪已经飘远,我已然明白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没错,这就是“妖”在作祟。
通过出事时间判断,大概率我才是它的第一目标。
通过那真实感爆表的梦境来判断,这“妖”大概是能够通过挖掘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然后把人的精神力永远困在这段恐惧之中无法自拔,从而实现对人的完全掌控。
而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源于那段丢失的记忆。
不过可惜,它最终没办法完全吃透我失去的那段记忆。
这大概率是“佛”的力量做出了反应。
佛国可以消除一切罪恶,而这罪恶都是自己内心的愧疚罢了。
不得不说,黑沟事件当时我对大家的愧疚已经是到达顶峰。
如果我及时停止前进,说不准就不会出任何事情。
而它居然大胆到想掀翻“佛的作为”恢复那段被消逝的记忆继而获得控制权。
不过不管是佛国领域残存的力量导致,还是我身体的紧急避险删除了那段记忆。
它都不过只是“妖”,而我内心最深处藏着的恐惧。
是那足以镇压一切妖魔的“龙” ,龙威岂是它这小小妖魔可以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