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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晃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凯南。
只见凯南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忆起此行的目的，他急忙开口询问道：“王晃统领，方才的那场战斗，你也亲眼目睹了。恶灵的危害之大，实在令人胆寒。
一旦被恶灵盯上，人类就会沦为它们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
而当恶灵吸收了足够多的力量后，便会反过来将提供精神食粮的人吞噬掉，随后借着人类身体闯入物质世界，对更多的人类造成威胁。
所以，我衷心地希望王晃统领你能够坚守本心，尽可能地减少杀戮。
你杀戮得越多，身处精神世界的恶灵成长得就越快。
我担心，一旦你击杀完这批俘虏，就会被这个恶灵所吞噬。”
说完，凯南满怀着期待的目光紧紧地望向王晃，期望他能够及时醒悟过来。
如果只是普通的为了保护家园而进行的杀戮，那倒也问题不大，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作为支撑。可要是在对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还要去杀戮，那就已经是属于入魔的状态了。
这也正是王晃被恶灵盯上的原因所在。
然而，王晃的反应却极为平淡，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相反，他还饶有兴致地询问道：“凯南大师，在回答你之前，我有一个疑问。按照你的说法，这些恶灵会缠上杀伐心重的人，那诺克萨斯人不比我杀伐心重吗？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为什么恶灵不会找上他们呢？”
闻言，凯南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难住。
毕竟他是大师，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对于王晃的问题，他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回答道：“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恶灵所寻找的往往是那种非常极端的情绪。诺克萨斯人对于杀戮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是带着一种享受的心情在进行屠戮。
而你却不一样。对于杀戮，相信身为从小在艾欧尼亚长大的你，内心应该是抗拒的吧。
即便是下令去杀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我相信王晃统领你的内心应该是非常煎熬的。”
“哈哈……还真是讽刺啊！”
闻言，王晃发出一阵无奈的苦笑：“你的意思是善良反而是一种罪过，而那些喜欢杀戮的诺克萨斯人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么，我们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均衡之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凯南连忙疯狂地摇头道：“我并没有说诺克萨斯人不会被恶灵盯上。
我的意思是，极端和扭曲的思想更容易被恶灵盯上。
而当恶灵实在找不到精神食粮的时候，才会退而求其次地去寻找那些内心向往并且喜欢杀戮的人。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见过太多的诺克萨斯人被激怒的神龛杀死，甚至被恶灵盯上而被悄然吞噬。只是相对于战争每天死亡的人数而言，这些被恶灵杀死的诺克萨斯人有些微不足道。”
说着，凯南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因为在这一年里，他看到了太多战场上尸体堆积成山的画面。
闻言，王晃的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是，这还不足以说动他。
王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凯南大师，即便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敢苟同。
你刚才也说了，在战争这个绞肉机器面前，被恶灵杀死的人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比起你们所在乎的均衡之道，早点结束战争、恢复和平不是应该才是重中之重吗？
与其你东奔西跑地去剿灭这些恶灵，不如加入我们反抗军。
以你的实力，我相信艾欧尼亚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王晃直接反客为主，又开始了他的“忽悠大业”，准备将凯南也骗进自己的队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