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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有跟你们老大提我们半个字？”
沈霜作普通农妇打扮，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乍一看跟周围的流民没什么两样。
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觉她的指尖过于白净，头巾下的双眼也太过有神，跟饱受折磨的饥民像是两个物种。
她就这么两眼放空，看着虚拟光屏上的录像回放，把手下跟王二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连他做的什么动作，王二厢房的门板上有几个洞眼儿，都说得分毫不差。
那手下都快吓尿了。
他老大算什么神仙？
这位才是真神仙！
“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天别想着做什么小动作。呐，药给你，这是一天的剂量。”
这人之所以愿意出卖王二，就是为了沈霜手里的退烧药。
他儿子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城里也没有药。“药物”在他们老大那儿是禁忌词，每次一提，都会踩到王二的痛脚，所以他也不敢提给儿子治病的事儿。
提了也没用，要是老大有药，早拿来治最早病死的那批流民了，哪里还用得着他去边城“偷”人家的种植箱，用来制造什么神迹。
他确实还有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打算药到手，就鼓动老大把这三个能拿出来药的人给绑了，逼他们给自家人看诊开药。
而沈霜表演的这出“开天眼”，让他彻底歇了这个念头。
兴许世上真有神仙，只不过不是他家老大罢了。
反正自家用上药了，为了别人的死活得罪神仙，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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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手下离开，他们就近找了一处竹棚子，安顿下来。
周围有不少流民已经盯上了他们身上厚实的斗篷，只不过他们刚刚才跟王二的手下聊完，这些人对“神仙”多少还有些敬畏在，所以没有立即动手。
“竹生，冷吗？”
“还，还好……”
三人都的头巾里面都戴着一层沈霜网购回来的医用口罩，声音闷闷的，有点失真。
饶是这样，沈霜还是从竹生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颤抖。
两个瓷质手炉同时往竹生的斗篷里送，碰到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沈姐姐……”
“在这里要叫我娘。我们是一家三口，逃荒逃到这儿，因为是开医馆的，所以手里还存了点药材，还会看诊……你那手炉都不烫了，娘跟你换换。”
竹生鼻子微酸。
“可是，沈……额，娘亲，你跟爹爹都把手炉给我，我只有两只手，拿不了三个呀。”
“用我的。”“用我的。”
沈霜跟燕九同时开口，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我拿药超方便的，系统还会自动给我喂药，怎么冻都不打紧。”
“可我怕你冻着。”
“别看我穿得不算厚，雀儿给我往衣服里缝了好几层内衬，我都要热出汗了。”
“可我怕你冻着。”
就这么辩了几个来回，沈霜拗不过燕九，最后决定三个人钻进一个大斗篷，三个手炉凑到一块儿。
手炉是窑工们加急做出来的，据说是宫里贵人们用的样式，精巧又保暖。
至少沈霜用过后觉得，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这玩意儿比暖宝宝要强。
外面寒风凛冽，斗篷内温暖如春，竹生缩在“爹娘”中间，小脸红扑扑的。
“沈姐姐，你是不是真的会仙法？刚才说得跟在那儿看着似的，把那贼人给吓惨了。”
“哦，那个呀，不是什么仙法。简单而言，我往那人身上喷一喷花露水，他再随便给我个铜板，我这就算给他提供了服务，能往他身上安摄像头啦……”
【宿主，你滥用售后服务功能也就算了，请不要把我描述成普通监控摄像头，现代位面没有我这样贴脸拍还能隐身的监控】
“切，你系统阿姨又发牢骚。回头给你弄个无人机玩儿，你就知道这也没多稀罕……”
【系统没有性别，请不要随便给本系统定男女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