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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仪冷笑道，“我倒不知，妹妹这么关心我了。”
谢莫婉慢慢握起了谢令仪的手，声音低地宛若呓语，“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姐姐，这可是你教给我的。”
谢令仪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我还让你别瞎得瑟，要沉得住气，你听进去了？”
谢莫婉懊恼地低下头，老大的不服气，“不就是张婕妤，陆昭仪，我记住了，我会让她们俩不得好死。”
谢令仪气地想笑，这脸还烂着，就兴冲冲地准备再去斗个三百回合了。
“我可提醒你，陆昭仪的养女是清河公主，清河公主和谁关系最好，你不会不知道罢？”
“我知道了！”
谢莫婉灵机一动，将谢令仪直往外面推。
“我想到办法了，我陪你去西暖阁，找姚玉儿，她那身上满是玉凝露的气味，你一去便知。”
压根不由谢令仪拒绝，谢莫婉就强行拖着谢令仪，扣开了姚玉儿寝阁的大门。
“不请自来，姚姐姐不会见怪罢？”
谢莫婉得意一笑，将谢令仪往前推了推，一脸的小人得志，大有“快来瞧瞧，如今我有靠山了”的意思在里面。
看在谢令仪的面子上，姚玉儿确实没敢将谢莫婉直接赶出去。
“玉儿见过秦王妃。”
姚玉儿让开位置，请两人进屋，上座，用茶。
宫女们忙忙碌碌的上茶，开窗，重新焚香。
“不知二位大驾，玉儿有失远迎……”
姚玉儿咳嗽了一声，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模样。
见她头发蓬乱，脸色发白，湖水蓝的小袄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谢令仪料她还未完全恢复，笑着道了声无妨。
宫女捧着新烹的茶，跪在姚玉儿脚边。
姚玉儿亲自接了，捧在了谢令仪手畔，“新上的雨前龙井，请王妃娘娘赏脸，尝个新鲜。”
“才人宫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谢令仪接过茶，略略沾了沾，两人方才离的很近。
姚玉儿身上有着极淡的香气。
不是玉凝露。
谢莫婉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两人寒暄间，她已经喝完了一整壶茶，还十分自来熟地让宫女给她再烹一壶。
“姚姐姐，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换了？”
谢莫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个玉凝露怎么不用了，那个气味我可喜欢了，可惜贵妃娘娘只赏赐给了你，旁人都没这福分。”
姚玉儿微微一笑，丝毫不意外谢莫婉会这么问。
她对着谢莫婉，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玉凝露年前就用完了，贵妃娘娘身子弱，我不敢再去叨扰，便凑合着用了内务府制的……”
这解释，与其说是对着谢莫婉。
还不如说是对着谢令仪。
谢莫婉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几人再寒暄了几句，姚玉儿捂着头，直喊着头晕。
逐客令都这么明显了。
再留就是不知趣儿了。
两人穿过回廊，慢慢往回走。
两人一路无话，过了大半天，还是谢莫婉先开了口，“姐姐，你相信我，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玉凝露她前几日还用过，她在撒谎！”
谢令仪抬眸，定定看着她。
谢莫婉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会怀疑是我自导自演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