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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天，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苏念盯着天花板发呆，她的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顾淮安那张脸。
她发现活了两辈子，自己似乎从未见过对方的真面目。
她以为他只是渣，结果他似乎还有很多事不为人知，甚至他也会--杀人。
“不想了，”苏念把被子往上一拉，强行蒙脸入睡。
……
周一，研究院办公室。
张院长一大早上就来了，不止是他，好几个院里的领导都来了，大家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顾淮安和几个同事过来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敢开口说话。
例会八点半准时开始，开始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段之云踏着晨光进来，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手里拎着一叠纸。
看到他进来，张院长那张笑眯眯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裂痕，不待有人开口，段之云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都看看吧。”
“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答案。”
纸张散落在桌子上，大家零星看到几个字眼：材料，虚报，经费……
在场的人脸色齐刷刷变了。
段之云拉了张椅子坐在张院长旁边，他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没给大家反应的时间，接着开口：“三天内，我要一个结果。”
“自己说还是等着我处理，你们看着办。”
说完他扫向张院长，“不是要开会，院长您请。”
“抱歉，我占用了一点会议时间，想来您不会介意，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是插空给大家提个醒。”
说完后，段之云的腿在桌腿上一蹬，椅子顺势滑出去一截，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大家开始。
只是，他折腾了这么一遭，谁还敢说话啊，最后还是张院长定了定心神，咳嗽了几声：“行了，那我们接着开会。”
“其他的事，过后再说，当然了当着段先生的面，我话也要说清楚，不管是谁一旦查出来有问题，一概严肃处理，我们绝不姑息。”
说完后，他打开文件夹，开始例行听汇报：“有关xx的研究进展，谁来说一下，部队等着用机器，我们这边的进度呢……”
“院长是这样的……”
办公室内你来我往地开始正常的会议交流，大家像是忘了刚刚段之云扔过来的东西。
他们讨论的时候段之云双手抱胸全程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就像是真的来传个话而已。
一场会开完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等人要解散的时候，段之云喊住了顾淮安。
他一出声，其他人齐刷刷的看过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张院长更是打着圆场：“段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淮安可是我们研究院最有能力的人，踏实肯干，除了上次的家庭问题外，他从没让组织失望过。”
段之云直勾勾地看着顾淮安，“顾专员，我只是好奇，你的脸怎么回事。”
“要是不舒服就赶紧休息，工作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