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人,正是梁昊!
那凶狠怨毒的目光仿佛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照片里爬出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最可怕的是,那张桌上,还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刻着“亡夫梁昊之灵位”,后面紧跟着一句“妻子南诗敬上”。
南诗此刻全然被吓傻了,全身颤抖,就连掌心都沁出了冷汗。
她抱膝坐在地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眼泪被吓得不断地滚落下来,全身都在颤抖。
“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害你的……”
她的声音很小,每个字都在颤抖。
这时,“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低头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南诗。
“南诗!”
男人一眼就瞥到了面前的灵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过去半蹲下来,握住了她的肩膀。
“啊,走开走开,别碰我!”
南诗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挣扎着,小手也在眼前胡乱挥舞着。
男人拧着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用力抱住南诗单薄的身体,将她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温热宽厚的怀抱触碰,她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南诗怔了一会,原本空洞的目光慢慢有了亮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反手抱住了男人。
冰凉的身子还是在瑟瑟发抖,男人莫名感到一阵心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男人过分低沉沙哑的嗓音落进南诗耳里。
听到这个声音,南诗瞳孔猛地瞪大。
她推开眼前的男人,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金色的面具……
她脸色苍白,直接晕了过去。
“南诗!”
男人皱着眉,抱起南诗,一脚把门踹开,把她放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儿,男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马上来春江花园一趟。”
半个小时后,陆湛行拎着医药箱,来到了南诗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骂骂咧咧的。
“靠,是谁那么缺德,在电梯那里摆了个灵堂,把我这个一米八的男人都吓了一跳!真该死啊!”
厉墨时已经摘了面具,正坐在南诗床边,静静守着她。
“怎么了这是?”陆湛行看着病殃殃的南诗,调侃,“又被你给……搞晕了?”
厉墨时刚跟南诗在一起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每回南诗都要受伤,陆湛行来的次数很勤。
后来,南诗慢慢被他练出来了,受伤的次数减少了,但也时不时的这里痛,那里痛。
搞得他都快成妇科医生了。
“被吓晕了,给她检查一下。”厉墨时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陆湛行突然想到门口那个灵堂,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心里发毛,更别提她一个小姑娘了。
他给南诗做了个检查,确定她的生命体征都正常。
厉墨时也松了口气。
“说真的,三哥,赶紧去查下是谁干的,揪出来一定要让那人去太平间里躺几天!”陆湛行忿忿不平。
厉墨时帮南诗掖了掖被子,脸色沉沉,仿佛早已经有了主意。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陆湛行拿起医药箱,“好嘞,那我就先撤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三哥,你玩归玩,但也要考虑下人家小姑娘受不受得了……万一被你整出个什么抑郁症,有你后悔的。”
说完,他就麻溜地关上门,连电梯都不坐了,直接从楼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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