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晌,南诗好多了,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明明是南芷晴对不起你,你应该恨她才对,况且,我们小时候还是好朋友,现在你却突然变成这样……”
“闭嘴!”厉墨时怒斥,“你有什么资格再提小时候的事情?我每每想到当年,就嫌恶心。”
南诗的脸色一点点苍白,指尖紧紧抓住了裙摆,蚀骨的痛楚从心头一点点四散蔓延开来,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小时候跟厉墨时的事情她记得很牢,可厉墨时却觉得当年的事恶心。
是了,她怎么有资格跟厉墨时做朋友呢?
本来他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若不是爷爷跟厉爷爷的关系,他们南家是怎么也高攀不上厉家的。
“也是,在你眼里,我们南家人都挺恶心的,可你也不一样吗?”南诗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新婚之夜跑出去找别的女人,我都没有说什么。”
“既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倒不如各过各的,你别插手我的事,我也不会过问你的生活,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婚了,通知我一声就行。”
厉墨时眼里的阴翳更深,“离婚,你想都别想,哪怕我在外面有无数个女人,你也得待在厉家。”
南诗心头一颤,“为什么?”
“只有妻子的身份,折磨起你的时候才更方便,你说是不是?”
南诗算是感受到了,厉墨时就是个恶魔。
她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凉的彻骨。
“厉墨时……要是厉爷爷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一定会对你特别寒心的。”
厉爷爷那么疼她,小时候但凡她跟厉墨时起了争执,厉爷爷护着的永远都是她。
要是厉爷爷还在,绝对不会允许厉墨时这么欺负自己。
“南、诗!”厉墨时咬紧牙关,蹦出森寒的几个字,“你没有资格再提爷爷,你们南家所有人,都没有资格!”
南诗呆呆地看着厉墨时,朦胧昏暗的台风将他的脸色映照得特别难看,特别吓人。
她抿了抿唇,不敢再说话。
厉爷爷好像就是厉墨时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自己。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跟厉爷爷的关系很好,厉爷爷很疼爱自己,为什么他还这么做?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厉夫人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墨时,你在里面吵什么?这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厉夫人顺手推开门,书房灯光昏暗,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南诗,脸色当即就变了,“南诗,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半夜三更,不跟墨时回房睡觉,闹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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