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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完自己会的题目后，发现卷子还空着太多地方没填，于是在晚自习上把付哲的练习卷拿过来抄了。
选付哲的原因很简单：宋光磊成绩比较好，赵一鸣的物理成绩不太理想，而付哲平时学习时而认真时而松懈，他的卷子参考最合适。
等拿到他卷子后，我才发觉自己低估付哲了——这小子竟然把卷子填得满满当当，一道题都没空着。
我担心他是抄别人的，还特意问了他一下。
结果这货一脸不屑，带着嚣张的语气跟我叭叭：“老毕，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卷子物理老师根本不怎么看，之前那次交上去都没反馈，估计老师要么是为了完成任务，要么就是看哪道题空得多。我才懒得抄别人的……”
听他这么说，我瞬间明白了，直接拿过他的卷子回去，闷头一字不差地把自己的卷子也填满了。至于对错其实无所谓——我本来就不会，只要不冒头就行；进度的事，我自己慢慢赶。
写完后没当回事就交给物理课代表了。
然后周五就出问题了，上午第四堂课物理老师来得晚，正当我无所事事准备糊弄完这堂课，没想到他一进教室就把我和付哲拎到走廊一顿狂喷。
正当我疑惑这个一向稳重的物理老师为啥如此气愤时，他一番愤懑的言语终于让我解惑了。
“我从事物理教育十多年，头一次听说用降压药给电压降耗损功率的！这不是胡来么？你俩谁的主意？是不是我教不了你俩了？还是你俩对我的水平有意见？”
瞧着物理老师越说越气愤，我懵逼地偷偷看向付哲，见他虽然低着头，但一副龇牙咧嘴的倒霉表情，让我不由苦笑——这尼玛付哲比我想象的还不靠谱……
可能我的动作太大，物理老师见我俩都不说话，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质问：“毕朝卓！你瞅他干什么？用硝苯地平解决电压问题是你想出来的？”
我连头都没敢抬，心里虽然不解硝苯地平是啥，但显然这就是物理老师暴怒的主要原因……
怒喷了我俩一顿后，物理老师似乎消了点气，抬起手中我俩一模一样答案的答卷看了看，目光扫视了眼低头的付哲后，再次盯着我询问：“毕朝卓，你现在给我说说这道题该咋做？”
说完见我一脸不解，物理老师皱了皱眉，拿着卷子念了遍题：“某发电厂通过升压变压器将电压升至110kV，经电阻为10Ω的输电线向远方输电，若输送功率为2200kW，求输电线损耗的功率。并写出推导过程！”
念完后他盯着我，深吸了口气补充道：“不用你算，你说说这道题该从什么思路去分析，用电路原理计算？”
我瞬间懵了——我特么哪懂怎么算，知道的话我还用抄？
正当物理老师见我发愣答不出来时，付哲这小子还是够意思，抿着嘴用极低的声音咕哝了一句：“欧……定律……”
但声音太小了，我根本听不清“欧”后面是什么定律……
离我俩并不远的物理老师显然也听到了，狠狠瞪了付哲一眼警告他闭嘴，又望向我。
我见物理老师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付哲被警告后也不敢再提示，脑海里疯狂搜索零星的初高中知识——欧什么定律？“欧耶”肯定不对，“欧米茄”更是离谱……
正急得冒汗时，突然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
“用欧式定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