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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争立刻坐到床边：“疼？”
“还好。”林锋把手腕递过来，“今天训练强度确实大了点。”
谢无争刚要接过那只手，想起没洗手呢，赶紧洗了个手。
“你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倒出药油，“我买了同个牌子的新品，这个味道清淡些。”
“唔。”林锋好像又有些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
身子不知不觉地往谢无争这边靠，肩膀贴上他的手臂。
谢无争没有躲开，任由他靠着。
药油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林锋的发丝蹭着他的脖子，痒痒的。
“你这样我没法好好帮你按摩。”谢无争哭笑不得。
“太困了。”林锋含含糊糊的说着，“让我靠会儿。”
“那你躺好。”谢无争轻声说。
林锋往后挪了挪，背靠床头半躺着，眼睛半闭着，把手腕递给谢无争。
谢无争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指尖刚触碰到林锋的皮肤，就感觉对方轻轻颤了一下。
“冷？”他问。
“不是。”林锋低低地说，“你的手...凉。”
谢无争的动作顿了顿，笑着把手搓热了再碰他。
房间里很安静。
林锋似乎又要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谢无争的手指沿着他的筋络轻柔地按压，时不时抬眼看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林锋再次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离看着谢无争：“mirror......”
“嗯？”
谢无争的手指依然在他手腕上轻柔地按压着。
“许诚找过我。”林锋突然说道，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开价很高。”
谢无争的手指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按摩起来，他感觉到掌下的手腕微微紧绷，轻声道：“钱宇跟我说了。”
林锋睁开眼，目光落在谢无争的手指上：“我拒绝了，YS是我的家，我不会走的，我不可能因为钱就放弃YS。”
谢无争点点头，依然细致按摩着每一处僵硬的肌肉：“这很好。”
“但是......”林锋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局促，“你是我朋友，这跟YS没关系。”
他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看谢无争，像是在说什么极其难以启齿的事。
要知道平时的林锋从来不会承认这种事，更不会用这种近乎示弱的语气。
“你别误会。”他又急急补充道，“我想跟你一起打，但我就是...我必须留在YS。”
谢无争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我懂，YS对你来说意味着很多，你不用解释。”
林锋明显松了口气，肩膀都放松下来，困意又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你真的懂啊......”
“当然懂。”谢无争笑着说，“比任何人都懂。”
林锋的眼皮越来越重，他闭上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话...特别轻松，感觉你什么都知道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