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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纵火。"林子豪回答，"保安部调监控发现，刘建国在起火前进过配电室。技术人员在断路器上找到了短路装置的残骸。"
秦主任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走到走廊接听，回来后脸色更加凝重："刚收到消息，一架从香港飞往平壤的航班上有两名格鲁乌特工。他们昨天在深圳出现过。"
卓西度挣扎着坐起身："列别捷夫团队现在在哪？"
"全部转移到军区招待所了，有专人保护。"秦主任拍拍他的肩，"你安心养伤，研究院那边李参谋在负责。"
"不行！"卓西度拔掉输液针头，"如果俄罗斯和朝鲜特工都盯上了'极光'技术，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火灾可能只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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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西度带着保安队伍赶回研究院时，夜色已深。表面上看，除了三号实验室被烧毁的残骸，其他建筑都安然无恙。但卓西度直接奔向地下备份数据中心——那里存放着所有技术资料的离线备份。
"卓总！"值班的技术员惊慌地站起来，"李参谋半小时前带人来取走了所有关于多频段技术的备份硬盘！说是秦主任的命令！"
卓西度心头一紧："有书面授权吗？"
"有...有的。"技术员递过一份盖着国防科工委公章的文件，"但很奇怪，李参谋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平时都带着助手..."
"立即切断所有外部网络连接！启动一级数据保护协议！"卓西度厉声命令，同时掏出手机拨打秦主任电话。
电话接通后，秦主任的回答让卓西度如坠冰窟："什么？李参谋今晚一直在军区开会，根本没离开过！"
冒牌李参谋！卓西度浑身发冷。对方能伪造科工委文件，说明这个间谍网络已经渗透得很深。更可怕的是，他们清楚地知道备份中心的位置和流程...
"老韦，立即联系深桂香香港公司，准备应急资金通道。"卓西度快速部署，"林子豪，你带人检查所有服务器，看有没有数据被篡改或窃取。赵志刚，加强研究院所有出入口的安保，特别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研究院东侧的树林里，一道反光一闪而过——是望远镜或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射！
"所有人趴下！"卓西度猛地扑倒身边的技术员。几乎同时，玻璃爆裂声响起，一颗子弹嵌入身后的墙壁。
保安们迅速反应，熄灭了所有灯光。黑暗中，对讲机传来外围巡逻队员的声音："东侧树林发现两名可疑人员，已向军区请求支援！"
十五分钟后，军区特种部队赶到，但树林里的狙击手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几个烟头和一枚7.62mm步枪弹壳——苏联制SVD狙击枪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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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卓西度正在临时办公室查看数据恢复进度，前台通报有位"以色列商人"求见。
来人身着考究的深蓝色西装，浓密的黑胡子修剪得一丝不苟。"卓先生，我是摩西·莱文，塔玛斯科技CEO。"他递上名片，希伯来文和英文并列，"我们对您的多频段传输技术很感兴趣。"
卓西度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塔玛斯科技？前世记忆中，这似乎是以色列国防军下属的一个技术采购掩护公司，实际由摩萨德运作。
"莱文先生的消息真灵通，我们昨天才遭遇火灾。"
"在情报界，深圳的一场大火比《人民日报》头版更有传播力。"莱文微笑着从公文包取出一个文件夹，"特别是当这场火灾与格鲁乌、朝鲜情报局都有关联时。"
文件夹里的照片让卓西度瞳孔收缩——刘建国与一个东欧面孔的男子在罗湖口岸接头的画面，拍摄时间是火灾前三天。
"我们追踪这个格鲁乌特工已经两个月了。"莱文用指尖点了点照片上的东欧人，"他专门负责回收苏联流失的军事技术专家。您那位列别捷夫教授，掌握的技术比您想象的更重要。"
"你们想要什么？"
"合作。"莱文向前倾身，"以色列在信号加密和抗干扰领域有独特优势。我们可以提供保护列别捷夫团队的安全方案，作为交换，希望获得某些技术的民用授权。"
卓西度想起前世以色列如何成为网络安全强国，心中了然。但更让他警觉的是，摩萨德的介入意味着这场技术争夺战已经吸引了全球主要情报机构的注意。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莱文起身，留下一个卫星电话号码，"但请记住，格鲁乌不会放弃。下一次，他们可能不会只用火灾和狙击枪这么...温和的手段。"
莱文离开后，卓西度立即拨通秦主任的电话。但就在等待接通的间隙，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块从火灾中抢救出来的焦黑芯片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芯片表面，那些被火烧过的痕迹，竟隐约形成一个奇特的雪花状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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