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杂论

第23章 大承气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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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将息时,四药灵在张仲景院中发现口青铜药鼎。鼎身刻着"伊尹"铭文,腹中残留的商朝药渣仍在散发异香。大黄伸手探查,却被时光乱流割破指尖。

"九世疫气。"芒硝以冰镜照出鼎内幻象,"难怪阳明君能借尸还魂。"

枳实突然剑指东方:"那老儿早算到今日!"众人望去,只见《汉书·艺文志》的虚影悬浮空中,其中"汤液经法三十二卷"字样正化作流沙消散。

厚朴突然将藤蔓扎入自己心口,扯出段散发清香的木心:"仲景公,用这个重铸药经!"

"你疯了?"大黄抓住他手腕,"抽了木中玉髓,你会变回无知无觉的厚朴树!"

蓝衣女子却已割开冰肌,取出枚霜华凝结的晶核:"《本草衍义》云:芒硝天地至阴之精。"

张仲景的白须无风自动,看着四药灵将本体精华注入药鼎。当枳实剖开剑刃取出金色叶脉时,整个南阳郡的药草都朝着医圣小院低头。

大疫平息的祭典上,四道虚影在烟火中若隐若现。厚朴的藤蔓缠着枳实剑柄,芒硝的冰晶落在大红衣襟,四人同执药杵捣向虚空,幻化出"大承气汤"四个金字。

"大黄四两,芒硝三合。"张仲景声音响彻天地,"厚朴半斤,枳实五枚。"

每念一味,相应的药灵便淡去几分。枳实消散前突然轻笑:"老木头,你的藤蔓还缠在我脚上。"厚朴的回应混在风里:"...怕你走错归经路..."

最后消失的是大黄。红衣将军将蓼蓝花抛向芒硝:"咸寒的,下次..."话未说完,金花已被冰晶封存,随着蓝衣女子化作漫天飞雪。

药僮捧着成书的《伤寒论》抬头,见朝阳穿透四色云霞,在"大承气汤"条目上投下奇异光斑。恍惚间似有红衣人踏火而来,又有蓝影挥手降下甘霖,待要细看,只剩纸页间浮动的药香。

————

2043年仲夏,仁济堂中药房的冷藏库总在子时传出刨木声。新来的药师林半夏第7次打开监控,只见当归柜前的月光突然扭曲成藤蔓形状。她摸出手机拍摄时,镜头里的党参抽屉正缓缓渗出青色汁液。

"是厚朴酚。"白发老掌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三十年前重修地窖时,工人挖出过刻着‘气滞则痛’的阴沉木。"

林半夏忽然想起《神农本草经》的批注本在此时自动翻开,泛黄纸页上"厚朴"二字正生长出新鲜叶脉。冰柜深处传来少年清音:"张仲景欠我的当归苗,该还了。"

急诊科主任陆英在手术室撞见怪事:所有肠道梗阻患者的X光片上,都浮现出金色藤蔓图案。更诡异的是,当他诵读大承气汤方剂时,无影灯会投下持剑男子的阴影。

"枳壳破气,非枳实不达。"某夜值班室传来陌生男声,陆英转身只见处方笺上剑气纵横,将"胆囊炎"三字劈成两半。

《金匮要略》无端翻至腹满篇,页边多了行朱批:"少阳阳明合病者,仍当先下——张机留笔于建安八年。"

百年药企的实验室里,冷冻电镜捕捉到惊人画面:芒硝结晶在超声波中幻化出汉服女子轮廓。更蹊跷的是,当研究员添加大黄提取物时,所有显示屏同时飘雪。

"寒因寒用,反佐之道。"项目组长发现实验记录被篡改,最新数据栏填着工整隶书:"硝黄相须,然需佐以姜汁为引——此非汝等所谓'纳米递送系统'乎?"

突然断电的瞬间,众人看见培养箱中的类器官被冰火包裹,竟排列成六经辨证图谱。

林半夏终于找到老掌柜所说的阴沉木匣。开匣刹那,八百年前封印的疫气冲天而起,却被四道虚影封锁在北斗七星阵中。

红衣人虚像弹指点燃乙醇灯:"小丫头,看好了!"

蓝衣女子引药液成冰针:"灵枢九针,是这样用的。"

青衣少年推来桂枝模型:"三焦气化,当如是观。"

白衣剑客斩断病毒RNA链:"积滞已除,该归经了。"

晨光中,《伤寒论》手机壳泛起微光。林半夏在晨会报告写下结论:"大承气汤纳米颗粒可靶向肠道菌群..." 按下发送键时,一片桃花瓣从蓝牙打印机缓缓吐出。

南阳医圣祠的守祠人近日总在碑林听到金石之音。某次直播拍摄时,网友发现"大黄"碑刻上闪过火焰纹路。当#中医特效药获批#登上热搜榜首那夜,整个药都樟树的沉香木同时开花。

张仲景塑像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枚冰晶戒指,而那只手的姿势,正指向千里之外某间实验室里沸腾的药釜——釜中翻滚的,正是当年红衣将军没能送出的那朵金蓼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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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承气汤 《伤寒论》

【组成】大黄酒洗,四两 厚朴去皮,炙,半斤 枳实炙,五枚 芒硝三合

【用法】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煮二物,取五升,去滓,内大黄,更煮取二升,去滓,内芒硝,更上微火一二沸,分温再服。得下,余勿服(现代用法:水煎,先煎厚朴、枳实,后下大黄,芒硝溶服)。

【功用】峻下热结。

【主治】1.阳明腑实证。大便不通,频转矢气,脘腹痞满,腹痛拒按,按之则硬,甚或潮热谵语,手足载然汗出,舌苔黄燥起刺,或焦黑燥裂,脉沉实。2.热结旁流证。下利清水,色纯青,其气臭秽,脐腹疼痛,按之坚硬有块,口舌干燥,脉滑实。3.里实热证之热厥、痉病或发狂等。

【证治机理】阳明腑实证,由伤寒之邪内传阳明之腑,入里化热,或温病邪入胃肠,热盛灼津,燥屎乃成,邪热与燥屎互结成实所致。实热内结,腑气不通,故大便秘结不通、频转矢气、脘腹痞满胀痛;燥屎结聚肠中,则腹痛拒按,按之坚硬;胃肠浊热,上扰神明,故谵语;四肢皆禀气于阳明,阳明经气旺于申西之时,热结于里,郁蒸于外,故日晡潮热、手足谶然汗出;舌苔黄燥或焦黑燥裂,脉沉实是热盛津伤,燥实内结之征。前人用“痞、满、燥、实”概括本方证的临床表现。所谓“痞”,即自觉胸脘闷塞不通,有压重感;“满”,是脘腹胀满,按之有抵抗感;“燥”,是肠中燥屎干结不下:“实”,是实热内结,腹痛拒按,大便不通,或下利清水而腹痛不减,以及潮热谵语,脉实等。至于“热结旁流”证,乃燥屎坚结,热迫津液从燥屎之旁流下所致。热厥、痉病、发狂等皆因实热内结,或气机阻滞,阳气受遏,不能外达于四肢所致;或热盛伤津劫液,筋脉失养而挛急;或胃肠浊热上扰心神,神明昏乱等所造成。

证候表现虽然各异,然其病机则同,皆是热结里实所致。法当峻下热结,急下存阴,釜底抽薪。

【方解】大黄苦寒泻热,攻积通便,荡涤肠胃邪热积滞,用为君药。芒硝咸苦而寒,泻热通便,润燥软坚,协大黄则峻下热结之力尤增,以为臣药。芒硝、大黄合用,既可苦寒泻下,又能软坚润燥,泻热推荡之力颇峻。积滞内阻,致使腑气不通,则内结之实热积滞恐难速下,故本方重用厚朴亦为君药,行气消胀除满。即柯琴在《伤寒来苏集》所谓:“由于气之不顺,故攻积之剂必用行气之药以主……厚朴倍大黄,是气药为君,名大承气。”臣以枳实下气开痞散结,助厚朴行气而除痞满。两者与大黄、芒硝相伍,泻热破气,推荡积滞,以成速泻热结之功。诚如方有执《伤寒论条辨》所云:“枳实,泄满也;厚朴,导滞也;芒硝,软坚也;大黄,荡热也。”本方以承顺胃气下行之意名日“承气”,为治阳明腑实证之基础方,亦为体现峻下热结法之代表方。

热结旁流,治以大承气汤,是因“旁流”为现象,燥屎坚结才是本质,故用峻下,使热结得去,“旁流”可止,乃属“通因通用”之法。热厥之四肢厥冷为假象,里实热结是本质,故用寒下,使热结得下,气机宣畅,阳气敷布外达,而厥逆可回。这种用寒下之法治厥冷之证,亦称为“寒因寒用”。痉病和发狂也是实热内结所致,故治当寒下之法。

【配伍特点】苦辛通降与咸寒合法,泻下与行气并重,相辅相成。

【方歌】大承气汤用芒硝,大黄枳实厚朴饶,救阴泻热功偏擅,急下阳明有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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