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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呆呆地摇头，又点头，脑子一片空白。
他再次低头，这次吻得深了些，舌尖轻轻描过她的唇缝，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抚。林昭浑身一颤，手指揪住他的衣领，连呼吸都忘了。
【宿宿宿主！】系统发出尖锐的电子音，【你的心率——】
‘你！闭！嘴！’
张起灵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惩罚性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很轻，却让她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反噬的疼痛奇迹般地褪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只剩下唇齿间的温度真实得烫人。
当这个吻结束时，林昭已经忘了自己刚才疼得要死要活。她趴在他肩上小口喘气，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张起灵摸了摸她的后颈，声音低哑：“睡吧。”
她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他难得柔和的眼神，突然鼓起勇气凑上去，在他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谢谢。”
张起灵怔了一瞬，随即收紧手臂，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肩上：“嗯。”
帐篷外，起夜放水的胖子僵在原地，手里的手电筒“啪嗒”掉在地上。
“我艹……”他喃喃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隔壁帐篷探出黑瞎子的脑袋：“怎么了？”
胖子颤抖着指向张起灵的帐篷：“小哥他……他刚刚是不是在……”
黑瞎子眯眼看了看，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哦，止痛治疗啊。”
“啥？！”
“古籍上没写吗？”黑瞎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唾液交换能缓解共生契约的反噬。”
胖子：“……你他妈骗鬼呢？！”
帐篷里，林昭把通红的脸埋进张起灵胸口，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 **插播：止痛药**
反噬的疼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时，林昭蜷缩在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单，指节发白。冷汗浸透了睡衣，黏在背上，冰凉又难受。
张起灵推门进来时，她正咬着嘴唇发抖，眼眶通红，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林昭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襟，额头抵在他胸口，呼吸急促。
“疼……”她哑着嗓子挤出这个字，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臂。
张起灵低头，唇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一下。
林昭一怔。
他的吻顺着她的眉心往下，掠过轻颤的眼睫，停在泛红的耳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张起灵……”她声音发颤，疼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搅散了几分。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扫过敏感的软肉。林昭浑身一僵，呼吸瞬间乱了。
疼痛还在，可注意力却全被他带偏了。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侧下滑，吻过绷紧的锁骨，牙齿在凸起的骨节上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林昭“呜”地一声，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无意识地收紧。
“还疼吗？”他低声问，呼吸喷在她皮肤上。
林昭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又点头。
张起灵的手掌贴在她后腰，轻轻一按，让她更贴近自己。他的吻重新回到她唇边，若即若离，却始终不真正吻上去。
林昭被吊得难受，仰头去追他的唇，却被他偏头避开。
“张起灵……”她委屈地叫他名字。
他眸色深暗，拇指蹭过她湿润的唇角，终于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很慢，很克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退开半分。
林昭的脑子彻底糊成一团。反噬的疼痛被挤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灼热的感知——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唇舌间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她之前咬的）。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终于松开她，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水光：“睡。”
林昭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反噬的余痛还在，却已经没那么难熬了。
【宿主……】系统弱弱地出声，【系统觉得……这种止痛方式比药物有效多了。】
林昭把脸埋进张起灵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
窗外，月光安静地洒进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温柔得像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