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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蕴劼握得太紧，掌心划了道口子也没有察觉。
他看着护身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柔情，短暂到让人难以察觉。
“宋冉，你是故意的吧？”
常蕴劼清冷的声音透着低沉的暗哑。
“觉得我会感谢你？”
他拿起护身符，陷入回忆。
眼前浮现宋冉那张倔强的脸。
她站在前方，杏眼里窜起一簇火焰，愤懑地瞪着常蕴劼。
“你以为这个护身符真的是韩云求来的吗？”
“一个破护身符而已，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常蕴劼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墨色的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蓦地，他侧过头，视线重新落在木牌上。
“再也不相见……”常蕴劼低喃。
随后一声叹息般的冷笑声响起，他抓起牌子，眸子透出冷意。
“你觉得可能吗？宋冉，我会一直找到你为止。”
常蕴劼的声音嘶哑，仿佛是在念一个古老的诅咒。
要宋冉为自己曾经的任性，为所欲为付出代价。
宋冉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下她确定了，常蕴劼刚才那些短暂的沉默和看不懂的表情。
并不是什么不小心流露出的柔情爱意，而是努力掩藏住的憎恶。
真是没良心。
她当初费那么大劲给求的护身符，早知道扔给狗戴了。
给狗，狗还会对她摇尾巴。
常蕴劼又坐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他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一个让人很难受的姿势。
晚上淋了雨回来，现在又睡在地板上，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不过这和宋冉没有关系了。
果不其然，到了后半夜常蕴劼发烧了。
苍白俊美的脸上浮起两抹红晕，眉头紧紧皱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宋冉坐在一旁，不仅没有担心，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你刚才不是说要找到我吗？你找啊，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能看见吗你？”
宋冉飘到常蕴劼面前嘲讽。
“让你把我的牌子拿走，现在生病了倒霉！”
最后一个字音陡然暂停，面前的男人忽然坐起，与宋冉四目相对。
宋冉一动不动，惊愕地看着常蕴劼。
他能看见她？
不可能不可能，她现在是鬼魂，常蕴劼不可能看见她。
应该和之前一样，只是错位了。
“宋冉？”
暗哑的声音响起，像是一道闪电在宋冉的脑中炸开。
她没有动一下，眼睛直直对上常蕴劼的眸子。
他真的能看见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又想到什么花招来耍弄人？”
常蕴劼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随后凑上前。
在距离宋冉的脸还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下。
鬼魂没有呼吸和心跳，但宋冉却感到了紧迫。
从沉入江底到现在，宋冉第一次和人对视上，就算这个人是常蕴劼，她也抑制不住地感到欣喜。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