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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划破夜空，坠入楼后的湖水中，连水花都未溅起。
阿羞看着紧那罗，淡淡地说道：
"和尚，你常说'色即是空'，那这块破石头，想必也是空的。
要了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紧那罗没有去看坠落的玉佩，而是注视着阿羞，说道："姑娘这是何苦呢？！"
"苦？我锦衣玉食，恩客如云，何苦之有？倒是大师你..."
阿羞忽然起身走近，衣袂带起一阵香风，笑着说道：
"放着青灯古佛不拜，屡次为我来这烟花之地，就不怕堕了修行？"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紧那罗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连忙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阿羞的指尖忽然挑起紧那罗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僧人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两片颤抖的蝶翼。
"你在害怕什么？"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弄得紧那罗又是心神一荡。
"怕我这双眼睛？还是怕你心里正在发芽的东西？"
紧那罗手上忽然用力，手中的念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其中一颗滚到阿羞赤裸的足边，被她用脚尖轻轻碾住。
"看啊，你的佛珠都认命了。"
阿羞说着，忽然伸手扯开紧那罗的衣领，整个人都靠在了紧那罗的身上。
空气骤然凝固，紧那罗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屏风，将屏风撞的四分五裂。
"原来灵山高徒也会动凡心。
你说要度我？可现在是谁在度谁呢？"
随着阿羞的话音落下，紧那罗的心彻底乱了。
就连紧那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日日前来，真的是为了度化阿羞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看到紧那罗沈默，阿羞笑着说道：
“和尚，你整天说要度我，可你又是否明白你自己的心？
等你什么时候明悟了自己的心，再来找我吧！”
阿羞说完之后，便是不再理会紧那罗，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间。
阿羞的身影消失在门扉之后，只留下满室清冷的梅香，以及一地狼藉的檀木念珠和碎裂的屏风。
紧那罗僵立在原地，后背撞击屏风的痛楚早已麻木，唯有锁骨下方那处被阿羞指尖无意划过的地方，如同被烙铁烫过，灼热感直透心髓。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醉仙楼。
外面喧嚣的市声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他脑海中那双死寂又燃烧的眼睛。脂粉香、酒气、叫卖声……
这滚滚红尘的气息，此刻在他鼻尖变得无比清晰，不再是需要摒除的“俗尘”，而是一种……活着的、挣扎的、充满复杂味道的真实。
紧那罗不敢耽搁，连忙找了一个地方，开始默诵佛经，希望可以压下心中的那份悸动。
可一直观察着紧那罗的罗睺，自然是不会让紧那罗如愿。
“哈哈哈……就让本座来助你一臂之力！”
罗睺话音刚落，一道精纯的魔气便是朝着紧那罗飞了过去。
无声无息之下，没入紧那罗的身体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