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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佛道联手
华首寺的残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满地碎瓷片折射着苍白的天光。秦逸搀扶着凌仙退到放生池畔，池水已被巫族的黑血染成墨色，几尾锦鲤肚皮翻白浮在水面。身后突然传来禅杖顿地的闷响，智空禅师袈裟破损处渗出鲜血，却仍以枯瘦之躯挡在众人身前。
"阿弥陀佛，老衲的金刚不坏体，倒成了活靶子。"智空苦笑一声，指尖在胸前划出卍字，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秦逸正要答话，山风突然裹挟着腥气扑来，二十余名巫族死士踏着满地碎石冲来，他们的瞳孔已完全变成血红色，脖颈处青筋暴起如毒蛇。
"来得正好。"松涛声中，一道青影如鹤展翅掠过众人头顶。青松道长身着八卦道袍，拂尘扫过之处，地面浮现出先天八卦阵图。智空禅师会意，将牟尼珠抛向空中，佛珠与道袍上的太极图共鸣，竟在半空形成佛道交融的阴阳鱼图案。
"布阵！"青松道长一声清喝，拂尘指向巽位。智空禅师脚踏离位，禅杖顿地的刹那，八根金色石柱从地下升起，柱顶的佛像与道纹交相辉映。巫族死士扑进阵中，立刻被佛光与道韵绞成血雾。秦逸看得目瞪口呆，智空禅师却叹了口气："此阵只能困敌一时，巫族大祭司的血月计划......"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秦逸抬头望去，黑压压的鸦群遮蔽了阳光，每只乌鸦的爪子上都抓着巫族图腾。青松道长脸色骤变："不好，他们要用鸦群血祭！"他将拂尘抛向空中，道袍鼓胀如帆，无数道符文从袖口飞出，在阵顶结成天罡罩。
智空禅师双手合十，身后浮现出金身罗汉虚影。罗汉举钵一吸，竟将半数鸦群吞入腹中。秦逸趁机挥剑斩向漏网之鱼，七星龙渊剑的寒光与凌仙的五雷符箓交织，将鸦群逼退。然而就在此时，地面突然震颤，巫族大祭司的骨翼从废墟中破土而出，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妖族大军正踏着同伴的尸体逼近。
"老和尚，老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大祭司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骨翼扇动掀起的黑风将天罡罩撕出裂痕。智空禅师与青松道长对视一眼，同时咬破指尖，鲜血在虚空中画出佛道交融的符咒。秦逸突然感到胸口的残片发烫，体内的先天之气不受控制地涌向阵眼。
"秦逸，助我们一臂之力！"青松道长的声音穿透轰鸣。秦逸不及多想，纵身跃入阵眼，双手按在智空与青松的背上。先天道体的金色光芒与佛道二气融合，竟在阵顶形成小型的封神榜虚影。大祭司发出刺耳的尖叫，骨翼在金光中开始融化，妖族大军纷纷抱头鼠窜。
"撤！"大祭司不甘心地扔下数枚巫族骨牌，骨牌落地化作黑色烟雾，将幸存的妖族卷走。秦逸瘫坐在地，凌仙连忙递上清水。智空禅师擦去嘴角血迹，望着远处群山："此次虽退敌，但刑天的魔气已渗透罗浮山地脉。"他转向青松道长，"道友可曾算出其他残片的下落？"
青松道长掐指一算，眉头紧锁："封神榜共有九片，如今已得其三。剩下的六片，应分别藏于罗浮山的六大洞天——朱明、泉源、黄龙、白水、桃源、麻姑。"他看向秦逸，"小友的先天道体与残片共鸣，或许能感应到它们的方位。"
秦逸闭上眼睛，运转《先天录》中的功法。胸口的残片渐渐发烫，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向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若隐若现的星图。"朱明洞天......"他睁眼时，指尖正指向南方，"那里有极强的火属性能量，与残片共鸣最烈。"
智空禅师沉吟片刻："朱明洞天乃上古火神祝融的道场，其内必有重重机关。老衲与青松道友需留在华首寺，加固刑天的封印。秦逸小友与凌仙姑娘，可敢前往朱明？"凌仙握紧秦逸的手，目光坚定："我们既已走到这一步，岂有退缩之理？"
夜色降临时，秦逸与凌仙在山门前整装待发。智空禅师赠予凌仙一串加持过的佛珠，青松道长则将一道太清符贴在秦逸剑鞘上。"此符可辟百邪，"道长叮嘱道，"朱明洞天的地心之火，非寻常法宝可近。"秦逸点头致谢，转身时瞥见智空禅师与青松道长在月光下相对而坐，佛音与道韵在他们周身流转，竟在虚空中结成新的封印。
山道上，凌仙突然拉住秦逸的衣袖："你有没有觉得，智空师伯和青松道长的关系......不似普通道友？"秦逸想起白天两人布阵时的默契，心中一动："或许他们年轻时曾共同经历过什么。"他望向朱明洞天的方向，那里的云霞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后，智空禅师睁开眼睛，对青松道长叹道："先天道体与封神榜的因果，终究要应在这孩子身上。"青松道长望着秦逸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希望他能承受住朱明洞天的考验。毕竟，火神祝融的传承，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朱明洞天的入口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秦逸刚踏前一步，地面突然裂开，涌出灼热的岩浆。凌仙的符箓在高温中卷曲，秦逸连忙催动先天道体，金色光罩将岩浆隔绝在外。洞内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有巨兽在沉睡中翻覆。凌仙握紧秦逸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纵身跃入那片火海之中。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