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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贺蓉忍无可忍，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天天就跟我对着干，以前你多乖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你是不是还在跟那些混混一起玩儿？啊！是不是他们带坏了你，我早就跟你说了，送你去学校是学习的，不是让你去结交坏朋友的！”
贺蓉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向云舒一直骂。
向云舒也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推开贺蓉，开门冲了出去。
贺蓉在门内大吼，“大晚上你滚去哪儿？滚出去就别回来了！”
向云舒下楼，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般，漫无目地走在小区里。
抬头是一望无际的黑夜，只有几颗小星星偷偷闪着光。
她摸了摸兜，还好带了手机。
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她打开手机，无聊地刷着，突然，她看到一条新鲜的朋友圈。
是路星澈的发的。
配文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图片上是一朵朵彩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绚烂又夺目。
向云舒看了很久，最后看得眼睛有些酸涩，她才返退出朋友圈。
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那个红灯笼挂件，向云舒捏了捏，突然觉得有鼻尖有些酸，抱着腿哭了起来。
顾乔从小区里面走出来，路上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犹豫了下，决定走进了看看。
“向云舒？”顾乔试探地喊了喊。
向云舒猛地抬头，就看到顾乔站在自己面前，正弯腰打量着她。
接着路灯，顾乔看清了她的脸，还真是向云舒。
向云舒也愣了下，“你……顾乔？”
顾乔起身，看着她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向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擦了擦脸，转移话题道：“你也住这里？”
顾乔摇头，“我陪我妈来走亲戚。”
“这么巧？”向云舒没想到，她刚好有亲戚和自己住一个小区。
顾乔点头，“是挺巧，不过我实在待不住，所以准备一个人回家了。”
“你爸妈不会生气吗，你这样做？”
“我妈他们都习惯了，知道我待不住，懒得管我了。”
向云舒还挺羡慕她这种性格，自己不想在亲戚家过夜，说走就一个人走了。
顾乔看了眼时间，还早，索性在长椅上坐下来。
“你呢，和家里吵架了？”她一边问，手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着。
向云舒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乔一眼就看懂了，嘴角勾起，“不想回家，准备在这里坐一夜？”
向云舒也不知道，她微信里也没有多少钱了，住酒店她有些舍不得。
但她也不想回那个家。
她抱起手臂，毫无头绪，“我不知道。”
顾乔倒是热情，提议道：“今天我家里没人，我可以收留你一晚。”
向云舒诧异地抬头，见她脸上不似开玩笑，她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用了，我们也算不上朋友，况且……”向云舒觉得这么说不太好，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顾乔补充道：“你也觉得我抢了温桐喜欢的人？”
向云舒刚想回答是，猛然想起温桐好像没有说过她喜欢关成宥。
而且那天她看到关成宥找温桐出去后，回来后她还问了问她。
温桐只是说她并不怪谁，也没觉得关成宥有什么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