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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喊出声。
"战场上可没有这么多完美的着力点。"
叶无锋单脚站在一片薄如蝉翼的岩片上，身形稳如磐石，
"用气不是用力。"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清明尝试将《九转星辰诀》的灵能运至指尖。
果然在看似光滑的岩壁上找到了细微的凹凸。
虽然每次接触都会让指尖皮开肉绽，但至少能稳住身形。
三百丈时，陈清明的意识开始模糊。
背上的玄阴铁仿佛重逾千斤，寒气已经侵蚀到内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眼前不断闪现黑斑。
就在他手指又一次滑脱的瞬间，叶无锋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想想那些为你而死的人！"
赵山河浑身是血的身影在眼前闪过。
陈清明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过来。
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天罡霸体诀》自动运转了！
借着这股力量，他发疯般地向上攀爬，手指血肉模糊也不在乎，膝盖磨出白骨也继续向上。
当初升的朝阳染红云海时，陈清明颤抖着爬上了崖顶。
他的十指已经看不出原貌，膝盖处的训练服磨出了两个血洞。
"迟了一刻钟。"叶无锋面无表情地扔来一瓶药酒，"喝掉，准备刀法训练。"
陈清明颤抖着接过药酒，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差点脱手。
药瓶通体漆黑，表面刻着细密的符文，触手冰凉刺骨，与寻常药瓶截然不同。
他咬开瓶塞的瞬间，一股辛辣刺鼻的气息直冲脑门。
那气味像是混合了硫磺、腐肉和某种奇异的草药，熏得他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瓶中药液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表面漂浮着点点金光，在晨光下如同活物般蠕动。
"喝干净。"叶无锋冷眼旁观，"剩一滴就再加一百刀。"
陈清明屏住呼吸，仰头灌下。
药液入口的刹那，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那味道像是把烧红的铁块和腐烂的鱼一起塞进嘴里。
更可怕的是药液的质感，粘稠得如同活物，顺着喉咙往下爬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食道被灼烧的痛楚。
"咳咳...呕..."
他本能地弯腰干呕，却被叶无锋一把掐住下巴。
"咽下去。"
老人的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可是用七阶凶兽的胆汁配的，浪费了把你泡寒潭里一个月。"
陈清明强迫自己吞咽，药液所过之处，先是火烧般的剧痛，随后泛起诡异的冰凉。
当最后一口药液滑入胃袋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腹部突然爆发出一团烈火，瞬间席卷全身。
每一根血管都在燃烧，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
"啊...！"
他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地面。
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那是药力在强行打通闭塞的经脉。
叶无锋冷眼看着他痛苦挣扎，锈刀在地上划出一道线："半刻钟内站不起来，今天就到此为止。"
陈清明在剧痛中模糊地意识到，这药酒根本不是什么疗伤药，而是另一种更残酷的训练。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让神智清醒了些许。
透过扭曲的视线，他看到自己的手臂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又收缩，皮肤下的青筋如同活蛇般蠕动。
当药力达到顶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从骨髓深处涌出。
陈清明猛地站起身，发现先前的疲惫和伤痛竟然一扫而空。
不仅如此，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看清三十步外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的七彩光芒。
"药效持续三个时辰。"叶无锋转身走向训练场，"足够你完成今天的挥刀了。"
陈清明握了握拳头，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这才明白，这恐怖的药酒不是惩罚，而是师父给他的另一重考验——在极致痛苦中寻找突破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