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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褚青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师父，您打我干嘛？”
老头儿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敢在心里挖苦我，明天整个道观都归你扫！”
褚青揉着自己的头顶，闷闷开口:“知道啦。”
老天师看着师徒两人的互动，心里发暖:“既然阿青回来了，那就尽早接手吧。”
褚青听到这话懵了一下:“接手？接什么手？”
老头儿面不改色的开口:“道观，继承人，你偷着乐吧。”
“道观？”
“继承人？！”
褚青痛苦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河山要去看，还有饱受痛苦的人等着我去解惑，我怎么能被困在这一方之地，当个井底之蛙呢？！”
老头儿看着褚青癫狂的样子，觉得他出去游历一趟游历疯了:“先接手，我们不死之前，你爱去哪去哪。”
褚青收回揉着自己脸的手一秒正色:“好的。”
老天师满是笑意开口:“过完年再出去吧，陪陪我们。”
褚青闻言嗯了一声:“好。”大过年的，他也不能出去当流浪儿。
老头儿点了点茶杯，看着褚青犹豫了一哈开口:“你母亲，听说进了精神病院。”
褚青淡定点头:“我知道，大哥和我说过了。”
“没事，母亲这两年的行事作风越来越疯癫，进去养老也好。”
至少不会在外边惹了祸，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大哥说的掌控欲，褚青眼里划过一抹无奈。
都过去了，不管是掌控欲还是真的对他的疼爱，都过去了，他们都付出了代价，他看开了，也接受了，希望她在里面也能看开吧。
老头儿看到褚青的状态满意的点头，这孩子也算是走出来了，就是命这东西，因为一个念头，就会瞬息万变。
老头儿想张嘴损两句，看到褚青的状态又收回去了，算了算了，好不容易看开了，自己可不能再把他送回那个牛角尖里。
老天师看着褚青慢慢站起身:“收拾收拾，以后我和你师父一起教你。”
“是，师伯。”
褚青看着老天师离开，对着自家师父嘀咕:“师伯没徒弟吗？”接手道观还得他来。
老头儿轻嗤:“他那个臭脾气，谁愿意拜啊。”
褚青胡子里埋藏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咱就是说，您这臭脾气当年要没有小先生，也收不到徒弟吧…
褚青摸着自己还有余痛的头顶，这句话反驳的话吞进腹中，算了，少挨一下是一下，挺疼的。
凤九卿在香室的案桌上，画着各种复杂的符文，等待着夜幕降临，旁边站着的灵霁目不转睛的盯着凤九卿的动作，心里默默描绘着。
月亮高挂繁星被乌云遮挡，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快速飘过，空气中残留着不知名的香气。
凤九卿握着手中的红色花束，笑的开怀，对着黑白无常二人道谢:“感谢二位，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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