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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怎么没动静?”一个黑袍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疑惑,“刚才还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不会是想逃跑吧?”
另一个黑袍人冷笑一声:“逃?他们手脚都被枷锁锁着,能逃到哪儿去?就算磨开了枷锁,这石道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们也跑不了。走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敖首领还等着我们汇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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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石道深处,众人才松了口气。娄子豪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要开门检查呢。”
汉唐也松了口气,继续磨起了枷锁,只是声音里多了点庆幸:“还好他们没多想。刚才我的能源只剩20%了,要是被发现,根本没力气反抗。”
于娟也松了口气,拍了拍陆诗涵的后背:“没事了,他们走了。咱们继续,争取早点把枷锁磨开。”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汉唐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开了!枷锁开了!”
众人瞬间精神一振,张羽差点喊出声,又赶紧捂住嘴。汉唐活动了一下手腕,虽然关节还有点疼,却终于能自由活动了。他立刻摸向娄子豪的枷锁,用刚才磨开的工具,一点点帮娄子豪解开:“子豪,别着急,马上就好。”
娄子豪看着手腕上的枷锁慢慢松开,眼里满是欣喜:“汉唐哥,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很快,娄子豪的枷锁也被解开了。汉唐立刻从石缝里接过于娟递来的石头,又摸向石室的门——那门是老式的铜锁,他试着用石头砸了砸锁芯,却没什么用。
“不行,这锁太硬了,石头砸不开。”汉唐皱了皱眉,“得想办法拿到黑袍人的钥匙。刚才那两个巡逻的黑袍人腰间有钥匙串,要是能引他们过来,说不定能抢到手。”
柳乘风想了想,说:“我有办法。我刚才听到黑袍人说教主在等他们汇报,肯定不会一直在外面巡逻。等会儿他们再过来,我就故意咳嗽,吸引他们的注意,让他们开门查看——到时候你趁机抢钥匙,我尽量缠住他们。”
贺国安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乘风,你小心点,别被他们伤到。我虽然动不了,但我会尽量帮你吸引注意力。”
张羽也说:“我也帮着喊,让他们分神。我们一起配合,肯定能拿到钥匙。”
众人商量好后,就开始等着黑袍人再次巡逻。娄子豪靠在石缝边,紧紧盯着外面,汉唐则握紧了石头,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大概过了五分钟,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比刚才更近,也更清晰。娄子豪立刻小声喊:“来了!他们过来了!”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故意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很大,在石道里格外显眼。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乘风所在的石室门口。
石缝里的风似乎都变得暖了点,每个人的眼里都重新燃起了光。铁链摩擦的“咔啦”声越来越响,娄子豪紧紧攥着拳头,陆诗涵屏住了呼吸,于娟悄悄摸向石壁上的凸起,准备随时帮忙——他们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要一起拼一次。
就在这时,隔壁石室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裹着铅块砸在石板上,随后“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粗暴拉开,铁锈摩擦的刺耳声响穿透石壁。黑袍人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老实点!手放背后!别乱动!”
“你们敢碰诗涵一下试试!”于娟的怒吼带着破音,紧接着是布料撕扯的窸窣声,铁链碰撞的“哗啦”声密集响起,像是在撕扯人心。“于阿姨!救我!”陆诗涵的哭喊声里满是惊恐,“我不去!你们要带我去哪?”
“再吵就堵上你的嘴!”黑袍人的威胁声落下,拖拽声愈发激烈,夹杂着陆诗涵压抑的呜咽,渐渐朝着石道深处远去。
贺国安三人靠在石室墙角,大气不敢出。没过多久,那熟悉的脚步声又折返回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毒蛇吐信,贴在耳边游走。“哐当”一声,他们的石室门也被拉开,火把的橙红色光芒涌进来,刺得人眼生疼,贺国安下意识眯起眼,看清门口站着两个黑袍人,面罩下的眼神冷得像冰。
“都起来!首领要亲自见你们!”其中一人上前,攥住贺国安的胳膊就往外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张羽看着贺国安被拽得踉跄,刚要张嘴,贺国安却飞快地眨了下眼,那眼神里的“别冲动”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被铁链串在身后,刚走出石室,就看到不远处的拐角处,于娟和陆诗涵也被押着走来。于娟的头发凌乱,嘴角还沾着血迹,看到贺国安,她眼里瞬间燃起怒火,刚要开口,贺国安却用口型无声地说“演戏”,同时故意趔趄一步,撞在押解他的黑袍人身上。
“废物!”黑袍人踹了他一脚,贺国安顺势跪倒在地,铁链扯得他手腕生疼,却借着低头的动作,给于娟递了个隐蔽的眼神。于娟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狠狠瞪着黑袍人,却没再出声。
穿过三道刻满符文的石门,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刺鼻——是腐烂的肉味混着草药的苦涩,和当初在拜尸教总部炼尸房闻到的一模一样。当最后一道石门被推开,中央的黑色祭坛赫然映入眼帘,祭坛上刻着扭曲的符文,暗红色液体凝固在纹路里,像干涸的血痂。而高台上坐着的黑袍女人,让五人瞬间僵在原地。
银戒、黑袍,连垂在背后的长发弧度,都和已死的敖梦婷分毫不差。
“首领,人都带齐了。”领头的黑袍人单膝跪地,声音瞬间变得谄媚,与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高台上的女人缓缓转身,指尖把玩着一支银色发簪,动作优雅得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烧我炼尸房,杀我教徒,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她的声音落下,贺国安却猛地攥紧拳头——那尾音里极轻的上扬,是江睿独有的习惯,绝不会错。
柳乘风的指尖悄悄蜷缩,指甲嵌进掌心——真正的敖梦婷从不戴发簪,她总说发簪会勾到黑袍。陆诗涵看着高台上的“敖梦婷”,吓得浑身发抖,往于娟身边缩了缩。其实他们所有人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了,这不是江睿嘛,只是她为什么还要伪装敖梦婷,她不是应该带着薛静他们进入基地了吗?一切的一切实在是有些看不透,但是此刻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既然是江睿,大家也都放心了,不过这个时候更需要谨慎,要好好配合一下眼前这个“敖梦婷”。
“首领饶命!”贺国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撞在张羽身上,“是我们糊涂!被人挑唆才敢跟拜尸教作对,求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条活路!”
张羽立刻反应过来,跟着点头如捣蒜:“对!我们愿意归顺!以后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归顺?”“敖梦婷”冷笑一声,从高台上走下来,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五人心上。她走到贺国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银戒上的骷髅头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们烧了我的炼尸房,杀了我三十多个教徒,现在一句‘归顺’,就想一笔勾销?”
于娟突然往前冲了一步,被铁链拽得趔趄:“你别太过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拿这些废话糊弄人!”她故意瞪着“敖梦婷”,眼神里满是“愤怒”,却悄悄用余光观察对方的反应。
“哦?还有脾气?”“敖梦婷”挑眉,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袍人抬了抬手,“把转化液端来。”两名黑袍人立刻端着五个黑色陶罐上前,暗红色液体在罐子里晃荡,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陆诗涵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眼里泛起泪花。
“喝下它,从此就是拜尸教的人,以前的账一笔勾销。”“敖梦婷”的目光扫过五人,“不喝,就把你们扔进炼尸炉,给我的‘藏品’当养料。”
黑袍人立刻上前,一人捏住贺国安的下巴,就要把陶罐往他嘴里灌。贺国安眼角的余光瞥见“敖梦婷”的指尖极快地比了个“假”字,当即挣扎起来,头左右摇晃:“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喝!我怕有毒!”
“有毒?”“敖梦婷”厉声呵斥,却在黑袍人再次抬手时突然喊停,“等等!”她绕着五人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陆诗涵脖子上的银色项链上——那是陆诗涵母亲留下的遗物,她一直贴身戴着。“既是归顺,就得断了念想。”她一把扯下项链,扔在地上,项链撞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诗涵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接着,她又看向于娟的手链:“还有这个,也扔了。”于娟咬着牙,看着手链被扔在地上,故意露出“心疼又愤怒”的表情,拳头攥得发白。
“现在,心甘情愿喝下去。”“敖梦婷”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一次,五人不再反抗。贺国安仰头喝下“转化液”,刚咽下去就捂住胸口,身体开始“抽搐”,脸色也变得苍白:“这……这是什么?我的肚子好疼……”张羽则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喘息:“我……我喘不过气……”
柳乘风喝完后,扶着墙壁慢慢蹲下,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剧痛;于娟则咬着嘴唇,额头渗出“冷汗”;陆诗涵更是哭出了声:“我好难受……是不是快死了……”
“敖梦婷”看着五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对着黑袍人吩咐:“带他们去换衣服,以后负责看守祭坛,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祭坛半步。”她特意加重语气,“你们贴身看守,别让闲杂人等靠近,更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适应药效——要是出了差错,你们也别想活。”
黑袍人不敢怠慢,解开五人身上的铁链,取来五套黑色长袍。贺国安几人换上衣服,跟着黑袍人走向偏殿,路过“敖梦婷”身边时,贺国安感觉到一张薄纸被悄悄塞进了他的袖口,指尖还碰到了对方刻意留下的温度。
进了偏殿,黑袍人锁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贺国安立刻掏出纸片,借着石窗透进的微光展开——上面的字迹很小,却很清晰:“药效是假,借看守身份行事,入夜后查祭坛左侧第三块石板,暗格里有控制兽栏的密钥,小心看守的死士。”
“真的是江睿!”于娟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刚才我捏着劲演戏,生怕露了破绽,现在终于放心了。”
柳乘风摸着袖口,眉头舒展:“这样一来,我们顶着‘新教徒’的身份,行动反而方便,至少不会引起怀疑。”
张羽拍了拍黑袍的衣襟,兴奋道:“而且看守祭坛,正好能近距离观察这里的情况,比偷偷摸摸摸索强多了!”
贺国安将纸片揉碎,放进嘴里咽了下去,眼神坚定:“现在先稳住,别露出任何破绽。等入夜后,我们再想办法拿到密钥,先救乐乐和巨鹿,然后找江睿汇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石窗外的月光渐渐变浓,银色的光芒透过石缝洒进来,落在五人身上。他们靠在墙壁上,表面维持着“适应药效”的疲惫姿态,有人闭目“休息”,有人轻轻“喘息”,心里却都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门外黑袍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却没人知道,这看似牢不可破的拜尸教据点,已悄然埋下了破局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