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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入宫殿长廊,特蕾莎踮着脚尖走过铺着红毯的走廊,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如同流动的黄金,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维罗妮卡,莉娜,你们准备好了吗?”她压低声音,朝拐角处探头。
两个女孩立刻从柱子后面蹦了出来。维罗妮卡,十四岁,有着与特蕾莎相似的金发,但眼睛是和父亲一样的红色;莉娜才十岁,棕色的卷发扎成两个小辫子,怀里紧紧抱着一幅画。
“大姐,我们都准备好了!”维罗妮卡兴奋地说,随即又捂住嘴巴,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木门,“父亲还在睡吗?”
特蕾莎点点头:“昨晚他又去旧址处理那些叛乱了,回来得很晚。”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每次勃兰特使用异能后,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她知道那是他在与对鲜血的渴望抗争。
“阿列克谢呢?”特蕾莎环顾四周,没看到他们七岁的小弟弟。
“在这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阿列克谢从维罗妮卡身后的窗帘里钻出来,手里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野花,“我去花园给父亲采花了!”
特蕾莎蹲下身,整理了一下弟弟凌乱的衣领:“真棒,父亲一定会喜欢的。今天是父亲节,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
四个孩子轻手轻脚地来到勃兰特的房门前。特蕾莎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父亲,您醒了吗?”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这次用力一些:“父亲?”
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接着是物体倒地的闷响。特蕾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紧闭。勃兰特跪在地毯上,双手撑着地面,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头,那双赤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两滴鲜血。
“出去!”他嘶哑地命令道,声音里充满痛苦,“现在不是时候……”
特蕾莎没有退缩,她快步走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阳光如洪水般涌入房间,照亮了勃兰特苍白的脸和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父亲节快乐!”四个孩子齐声喊道。
勃兰特愣住了,他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深沉的暗红色。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你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记得今天是父亲节?”
“当然记得!”阿列克谢第一个冲上前,举起那束野花,“送给你!”
勃兰特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他低头嗅了嗅,嘴角微微上扬:“谢谢,阿列克谢。这是我收到过最美的花。”
维罗妮卡迫不及待地展示她准备的礼物——一本手写的诗集。“我写了365首诗,每天一首,都是关于你的!”
莉娜害羞地递上她的画作:画上是五个简笔小人,手拉着手站在一座城堡前。“这是我们全家,”她小声解释,“你站在中间,保护着我们。”
勃兰特接过画,手指轻轻抚过粗糙的纸面。当他抬头时,特蕾莎看到他眼中闪烁着可疑的水光。
“特蕾莎,”他转向长女,“你准备了什么?”
特蕾莎递上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看看。”
勃兰特解开丝带,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副黑色皮手套。他困惑地看向特蕾莎。
“每次您使用异能后,手都会颤抖,”特蕾莎解释道,“我想……也许手套能让你好受些。而且……”她顿了顿,“这样你就不用总是担心会不小心伤到我们。”
勃兰特的表情凝固了。他缓缓戴上手套,皮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很合适,”他轻声说,“谢谢你们,我的孩子们。”
特蕾莎注意到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她知道那是他在克制嗜血冲动的表现。而维罗妮卡三人也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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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九岁的维罗妮卡蜷缩在战壕的角落里,耳边是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和惨叫声。她的父母刚刚被流弹击中,倒在她面前的血泊中。雨水混合着鲜血在她脚下形成暗红色的小溪。
“还有人活着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战壕上方传来。
维罗妮卡不敢出声,她看到一双军靴出现在视线里。接着,一张男人的脸俯视着她——金色的长发,赤红的眼睛,如同传说中的恶魔。
“孩子?”男人皱眉,他跳下战壕,向特蕾莎伸出手,“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维罗妮卡惊恐地后退,却不小心碰到了母亲的尸体。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男人的表情变得复杂。突然,他猛地转身,抬手一挥——不远处一个敌人士兵的脖子突然喷出鲜血,像被无形的利刃割开。
“别看。”男人捂住维罗妮卡的眼睛,但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铁锈味钻入维罗妮卡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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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罗妮卡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被裹在男人的军大衣里,被他抱在怀中快速移动。雨停了,月光照亮了男人苍白的侧脸,她看到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想喝血吗?”年幼的维罗妮卡突然问道。
男人的步伐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变红了,”维罗妮卡小声说,“像故事里的吸血鬼。”
男人——勃兰特苦笑一声:“差不多吧。但我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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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墙壁斑驳发黄,窗户上的铁栏杆锈迹斑斑。莉娜缩在角落的床上,紧紧抱着膝盖。她才七岁,但已经习惯了孤独。这里的孩子们来来去去,有些被领养,有些被送去别的机构,还有些……再也没有回来。
阿列克谢才四岁,是孤儿院里最小的孩子。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大门,似乎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