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书之路人甲要翻身
- 关于穿书之路人甲要翻身:丁一只是看了一本网文小说,怎么就穿越到小说里了,变成路人甲谢瑶。别人都是穿越成女主,大变金手指,再不济穿越成恶毒女配,拯救男主,救赎男二,照样走上人生巅峰。偏自己这么倒霉,穿越成路人甲,不仅要异世界讨生活,还要想着怎么抢戏、刷存在感,好不让自己玩完。
- 沧海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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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泽一愣。
对方根本不接捷报和火药的话茬,直接请归?
他下意识地想反对——燕回时若走了,这永州防线岂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困局?
火药还没学会,万一敌人再来怎么办?那图纸,他也才看懂了一点点皮毛啊!
这旷世奇功,总不能就这么断送掉吧?
可对上燕回时那双深眸,到了嘴边的阻拦硬是咽了回去。
这位战神般的将军,在血战之后,只想着回家看刚满月的女儿?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堵在于承泽喉咙里,堵得他不上不下。
最终,他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一句:“燕将军归心似箭,可以理解。只是,这后续军务……”
“自有末将部下纪再造在此主持,”燕回时接口干脆利落,“末将处理完家中事务,即返。”
说罢,不等于承泽再开口,他径直朝帅帐外走去。
于承泽看着那毫不犹豫掀帘而出的身影,再看看桌案上那封墨迹未干的捷报和几张图纸,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燕回时,完全就不把他这主帅放在眼里!
更可恨的是,这火药,这威力无穷的神物,他于家必须得到!
不行!决不能让他就这么带走了核心技术!
于承泽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猛地站起身:“来人!备马!”
他抓起头盔快步走出帅帐,对着外面的亲兵急声下令:“点一百轻骑!快!随我护送燕将军回新昌县!另外,”
压低了声音,对副手沉声道,“捷报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务必要提到燕将军所造火药神威!一个字都不许漏掉!还有,让京城府邸的人立刻动起来,把这件事的风,吹到该知道的人耳朵里去!特别是太子那边!”
急促的马蹄声像密集的鼓点,敲碎了新昌县主府残留的凝重气氛。
比报捷马更早一步传入内宅的,是小丫鬟连滚带爬的惊喜呼喊:
“回来了!夫人!将军他回来了!进城了!”
沈嘉岁正坐在案前,强迫自己握着笔去整理那几十页水稻杂交过程的歪歪扭扭的记录,试图压下心中所有惊涛骇浪。
一听到这喊声,笔尖的墨水“啪嗒”一下掉在纸上,瞬间污了一大片。
她猛地站起,动作太大带翻了圈椅。
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步冲到门口,手都已经扶上门框了,却又硬生生停下。
不能失态。不能慌。
长乐还在睡。
曹梓岳的事……那册子的事……还有那位注定紧随而至的于家二少……
深吸一口气,脸上那些苍白倦色,被强行压下。
她转身走到铜盆架前,撩起清水用力拍打在脸上,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清明。
对镜草草理了理鬓角,镜中人眼中深处的那一抹狠色,再也掩盖不住。
当她重新扶着门框站定在房门口时,外面的喧嚣和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清晰逼近了前院正厅方向。
小长乐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小嘴扁了扁,在奶娘怀里发出不安的哼唧声。
沈嘉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平静。
她没回头,只轻声吩咐奶娘:“抱紧长乐,待在里面,没我叫,不许出来。”
然后,她挺直脊背,迈出房门,朝着前厅走去。
每一步,都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
厅堂大门洞开,亲兵肃立在外。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率先映入眼帘,依旧是那身破损染血的战甲,满身的风霜和来不及清洗的血气硝烟。
“回时!”沈嘉岁脱口唤出,脚步下意识快了两步。
燕回时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门口的妻子。
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他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地抬步就要上前:“嘉岁……”
“哈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打破了夫妇间这无声的凝望。
一个面庞带着几分英俊却掩不住倨傲的青年将领,紧随着燕回时踏入厅堂。
正是于家的二少爷,于承泽。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对着沈嘉岁彬彬有礼地抱拳:
“这位想必就是沈县主?在下于承泽。燕将军真是好福气!嫂夫人果然风华无双……”
他的客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打断了。
沈嘉岁的目光如同冰锥,瞬间就从燕回时身上,移到了于承泽脸上。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半分客气半分欣喜也没有!
如此猝不及防,把准备了一肚子客套话,正想着如何跟这位新昌县主套近乎、顺便把火药话题引出来的于承泽,彻底钉在了当场!
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厅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肃立的亲兵都感觉到了这凝滞空气里的刀锋,一个个噤若寒蝉。
“嫂夫人?”于承泽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眼底掠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他堂堂于家嫡子,平叛主帅,亲自拜访,就算不热情相迎,也不该是这等看仇人般的眼神吧?
难道,燕回时在妻子面前说了他们于家的坏话?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沈嘉岁开口了。
“于二少爷?”她微微偏头,眼神将于承泽上下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可真巧啊!”
这直呼其名带“少爷”的称谓,比骂人还扎耳朵!
那股蔑视,让于承泽的脸色瞬间涨红。
“嫂夫人此话何意?”于承泽勉强压着火气,脸上尽量维持着被误解的委屈,“本帅与燕将军同袍浴血,刚退强敌,特来拜访,也是想……”
“拜访?”沈嘉岁打断了他,声音陡然拔高,“派人来偷我燕家立命根本的东西,算哪门子拜访?!”
嗡——!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锅!
偷东西?立命根本?燕家军?
所有人,包括燕回时,都瞬间把目光聚焦在于承泽身上!
“什么偷东西?嫂夫人慎言!”于承泽脑子嗡地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被指着鼻子骂做贼?
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变了调,再也装不了斯文,“沈县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于承泽堂堂将门之后,岂是那等偷鸡摸狗之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