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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突然扯住他手腕:"快看那家绸缎庄!"
暮色中的"锦绣阁"牌匾正泛着幽蓝微光,赵轩眼中忽然浮现半透明的地图。
这是他穿越后获得的金手指"洞玄灵目",此刻正标记出掌柜脚下三尺处埋着的青铜匣——匣中《凌波微步》的丝帛被水汽浸润,竟在泥土中泛起涟漪般的波光。
当夜三更,赵轩借口如厕翻进绸缎庄后院。
月光泼在青砖上竟显出北斗阵图,他按洞玄灵目所示踏着天枢位转身,忽然踩到块松动的砖石。
青铜匣出土的瞬间,街尾更夫恰好敲响梆子,梆声与匣中机关簧片共振,惊起满树昏鸦。
赵轩不知道,此刻巨鲲帮的乌篷船正泊在运河岔口。
刀疤脸往酒碗里掷着毒蒺藜:"那小子定会去城西破庙取《紫霞秘笈》,我们在碑林布下九曲黄河阵..."话音被浪花打碎,船头灯笼映出他脖颈处新纹的蝎子刺青,与白日泼皮的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赵轩被黄蓉拉着逛胭脂铺。
姑娘家试口脂的间隙,他隔着轩窗望见三个巨鲲帮众走进当铺,为首者包袱里露出半截带毒的流星锤。"赵公子觉得这茜色如何?"黄蓉突然将胭脂盒贴在他鼻尖,茉莉香里混着极淡的火药味——她袖中暗袋藏着霹雳弹。
午时市集的喧嚣里,赵轩的洞玄灵目再次发动。
卖艺人的猴儿啃着桃子,果核落地的轨迹竟组成个"危"字;说书先生惊堂木下的《山海经》突然自动翻页,停在"青丘有兽,见之则兵解"的段落;连郭靖递来的烧饼,芝麻都诡异地聚成箭头指向城西。
赵轩咽下最后一口饼,借口买糖葫芦拐进暗巷。
青苔斑驳的墙根处,昨夜青铜匣里的丝帛突然发烫,烫得他怀中《凌波微步》自动展开。
帛书映着日光,在砖墙上投出个持剑起舞的人影——那招式分明是六脉神剑的起手式,却夹杂着黄药师弹指神通的指法。
暮色四合时,赵轩终究踏入了城西破庙。
蛛网密布的匾额上"兰若寺"三字被夕阳切成碎片,他怀中的青铜匣与地底某物产生共鸣,震得梁上灰尘簌簌如雨。
当巨鲲帮众狞笑着封住庙门时,没人注意到赵轩眼底闪过的青光——洞玄灵目已看透佛龛下隐藏的密室,那里有具白玉骷髅握着的《北冥神功》,骨节上还缠着段褪色的鸳鸯锦。
"赵公子小心!"黄蓉的惊呼被夜枭啼叫掩盖。
赵轩假装踉跄扑向佛龛,袖中《凌波微步》的丝帛突然无风自动,带着他堪堪避过三道毒镖。
巨鲲帮众的流星锤砸碎供桌的瞬间,密道机关轰然开启,月光如银瀑倾泻在白玉骷髅手中的秘笈上——那书页间飘出的,竟是洪七公二十年前丢失的《降龙十八掌》最后一式。
(庙外古槐上,黄蓉遗落的蝴蝶钗正泛着幽幽蓝光。
当赵轩从密道走出时,巨鲲帮众惊觉他周身流转的真气竟隐隐结成龙形,而城南赌坊里,有人将带蝎子刺青的密报塞进了信鸽脚环...)
月光在巨鲲帮众的刀刃上碎成冰碴。
刀疤脸汉子胸前的巨鲲刺青随着肌肉贲张扭曲,链子镖撕破空气的尖啸声中,赵轩嗅到咸腥血气——那是三日前在运河底摸到的青铜匣味道,混着白玉骷髅手中的北冥真气。
"小杂种偷师!"麻脸汉子甩出的分水刺突然在半空拐弯,竟是被赵轩周身流转的真气牵引。
黄蓉早先在胭脂铺弹在他衣领的荧光粉,此刻在月光下勾勒出气劲游走的龙形轨迹,恰似活过来的《降龙十八掌》图谱。
赵轩足尖点过供桌残骸,凌波微步踏着青铜匣上北斗七星方位。
当链子镖缠住他左腕时,洞玄灵目忽然看透对方膻中穴的淤青——这是三日前洪七公打狗棒留下的暗伤。
他顺势旋身引镖,麻脸汉子竟被自己同伙的毒蒺藜扎中大腿。
"这不是咱们的九曲黄河阵么?"刀疤脸惊觉同伴走位错乱。
他们踩着的青砖缝隙渗出细密水珠,赵轩昨夜在绸缎庄引发的暗河潮气,此刻正顺着《北冥神功》的吞噬之力倒灌经脉。
卖艺人猴儿啃剩的桃核,诡异地滚到供桌下卡住机关齿轮。
当最后那个使双钩的巨鲲帮众扑来时,赵轩忽然想起大学物理课上的陀螺仪原理。
他借力打力拨动对方手腕,双钩竟绞碎了佛龛下的密道石门。
白玉骷髅手中的秘笈被气浪掀开,二十年前洪七公写在夹页的批注突然显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七公的笔迹!"黄蓉的惊呼被淹没在瓦砾崩塌声中。
赵轩周身龙形真气暴涨,破庙梁柱上的蛛网应声而裂,惊起无数磷火般的尘埃。
巨鲲帮众脖颈的蝎子刺青突然渗出黑血,他们惊恐地发现三日前的泼皮闹剧,竟是为此刻埋下的蛊毒反噬。
晨光刺破窗棂时,赵轩踩着满地碎瓷走出破庙。
沾着露水的《紫霞秘笈》从牌匾后滑落,扉页夹着的糖纸船还带着黄蓉袖中的沉水香。
他忽然听见市集方向传来打铁声,每声锤响都暗合昨夜悟出的北冥心法。
"赵兄弟!"郭靖的降龙掌风扫开拦路荆棘,掌力余波惊飞满山雀鸟。
大侠肩头落着黄蓉新研制的"千机鹊",那木鸟正用喙尖梳理被晨露打湿的齿轮翅膀。
黄蓉拎着食盒从竹梢跃下,石榴裙摆扫过碑林残雪:"七公说城东新开了家蜜炙火腿店..."她忽然噤声,指尖金针挑开赵轩衣领处的毒蒺藜——那暗器上巨鲲帮的标记,竟与二十年前桃花岛叛徒所用的制式相同。
三人回到临安城时,满街都在传唱"青衫客智破巨鲲帮"的新戏文。
卖糖人的老汉将赵轩模样捏成糖画,金灿灿的糖丝绕出龙形真气。
赵轩摸着怀中微微发烫的《凌波微步》帛书,忽然发现市井喧嚣里藏着某种韵律——挑夫扁担的吱呀声对应任脉运转,茶博士斟水声暗合手少阳三焦经...
暮色降临时,洪七公在醉仙楼顶抛来油纸包。
叫花鸡的香气混着楼下的胡琴声,老叫化用打狗棒蘸酒在瓦片上画图:"小子可瞧出丐帮三个月前失踪的八袋弟子..."酒渍痕迹在月光下变成活过来的穴位图,赵轩眼底青光一闪,看见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点——正是他穿越那日浮现符文的运河浅滩。
当更夫敲响二更梆子,赵轩独自立在绸缎庄后院。
白日里寻常的青砖此刻浮现荧光脉络,洞玄灵目穿透地底九丈,窥见暗河深处沉着的青铜马车。
车轮上雕刻的巨鲲逆鳞,与巨鲲帮众刺青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