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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发出一片哄笑,唐汝成又接着说道:
每个国家的土壤,开出来的鲜花是不同的。我的艺术,是从小接收到的中国文化,那是我的根。而当我去到好莱坞以后,我橘生淮北了。
这不同的土壤,孕育的本就是不同的文化,而脱离了本民族文化的导演,则是不过如同一无根浮萍罢了。所以,我在《猫鼠游戏》以后,宁愿去拍摄纪录片,也不愿意再留在好莱坞。
唐汝成说到这,瞥了李安一眼,李安已经陷入思索,坐在了椅子上。他没有管李安,再度说道:
提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了。在01年的奥斯卡上,有一部同样来自中国导演的作品《卧虎藏龙》。
当年,我第一眼看到《卧虎藏龙》的时候,我就明白,我的理论绝对没错。
《卧虎藏龙》这部影片成功吗?绝对是成功的。
说到这唐汝成呵呵一笑:毕竟还是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吗,又怎么能说它不成功呢?
但是它成功的地方又在哪呢?在它那来自中国山水画一般的画面,我想奥斯卡那些评委第一次看到动态的中国画时,能体会到辛弃疾的词吧: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即使他们翻译不出来。
但是看到这部电影,我也知道了,李安已经犯下我避之不及的错误。
唐汝成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下的李安,李安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李安曾经的《饮食男女》还能看到浓厚的本土文化,所以这部电影的成功并不出意外。
等到《喜宴》时,其实已经有点走歪了。但是《喜宴》说的是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碰撞,所以它也可以说的上成功。要说错,也不过是为了逢迎奖项,挑了个同性题材,让文化的碰撞变得有些许扭曲。
等到《卧虎藏龙》的时候,李安这位可以称的上一句中国顶尖的导演,已经把自己的根丢的差不多了。他所剩下的,不过是曾经中国美学所带给他的画面,镜头语言了。
而等到《断背山》的时候,李安已经开始完美的融入了好莱坞文化。那西部片和中式美学融合出来的精美画面,那丝丝入扣的美式内核,我实在没法再将他称为一位中国导演。
唐汝成直视着台下脸色煞白的李安:在威尼斯,我曾告诉你。若你觉得你的电影就是艺术,那你此生的艺术之路就到这了。这句话,我今天依然送给你。
听闻你非常推崇伯格曼,初见伯格曼时被他感化的痛哭流涕。实话实说,被尊为圣三位一体的伯格曼,的确是大师。但是他也曾拒绝留在好莱坞,我想,他大概也怕脱离了他的本土文化吧。
他的《野草莓》《处女泉》《芬妮与亚历山大》都是本土文化和宗教文化极其明显的作品,这也是这些作品成功的关键。
而你呢?李安导演,你的艺术,还有根吗?我想,伯格曼没有去提醒你的原因。可能是也没有想到,一位电影大师,竟然能连本土文化的根也丢了吧?
唐汝成的话,已经让整个大礼堂都寂静了下来。这是,在质问李安?而李安此时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开始回忆起了伯格曼的电影。
伯格曼被称为电影界圣三位一体的大师,要知道,在圣经之中,上帝被认为是一个实体,而拥有三个位格,所以才有了所谓的圣三位一体。由此可知,英格玛.伯格曼这位大师,有多被推崇。
李安曾经说,他第一次看到《处女泉》时,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童贞。
余华也说过,他第一次看到《野草莓》时,一个人走了十几公里的夜路,仿佛丢失了灵魂。
台下的这些导演里,推崇伯格曼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当然也包括张艺谋。他也曾和一群电影大师,为伯格曼拍摄短片庆贺。英格玛.伯格曼在电影界,被尊称为大师中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