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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 离渊毫不犹豫地摇头。
张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满地说道：“生意可不是这样谈的，你这……”
离渊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等我一下！”
说完，离渊大步走向前台，从前台拿了一支笔、撕了一张收据单和一个打火机。
他快步走到张獠旁边，低头在收据单上写下一个地址，写完后，将单子递给张獠。
张獠接过，看到上面的字时，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本州，东都，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
他抬眼看了眼离渊，“这是？”
离渊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张獠手中夺过那张纸。
他的手指熟练地拿起打火机，“啪” 的一声点燃纸张，那跳跃的火苗瞬间将纸张吞噬。
离渊目不转睛地盯着燃烧的纸，在纸张上的火苗燃烧到指尖前轻轻一丢，纸团掉进了自己的茶杯中。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等待着纸张燃尽。
待火焰熄灭，他提起茶壶，将已经微凉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淡橘色的茶水瞬间将黑色的灰烬包裹其中，灰烬在水中肆意翻滚、漂浮。
离渊伸出手，稳稳地握住茶杯，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
放下茶杯后，他微微仰头，伸出舌头，将上唇残留的纸灰轻轻舔进嘴里，那动作自然如流水。
至于茶杯里残留的少许灰烬，他仿若未见，不再给予丝毫关注。
离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得如同幽潭，缓缓说道：“半个小时前，罗奇出现的地方。”
张獠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你是有备而来啊！”
离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只是让我的助理顺道办的。”
张獠听闻此言，瞳孔骤然微缩，心中暗自思忖：半个小时前得到的位置？
那名为浅浅的助理，是两个多小时前离开的吧？
这个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
“既然你有这本事，怎么不自己动手？”
离渊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只吐出两个字：“很难！”
说罢，他便不再多言，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都难以解释清楚其中的复杂。
“大概要多久？”他问。
“如果消息是真的。”
张獠紧接着问道，“你想让他怎么死。”
离渊的眼睛微眯，语气平静道：“他既然这么想去本州的东都，那就把他脱光了沉入东都湾吧！”
“这好办！”
张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最迟明天晚上，快的话今晚你就可以收到消息了。”
离渊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些许，轻声道：“辛苦。”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迈着开步伐准备离开。
“喂，我怎么通知你？直接去找你吗？”
离渊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死讯，可以办到吗？”
“可以，不过这样的话，要晚一些。”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离渊大步流星地快走出门。
就在这时，张獠神色焦急，快步追了上来，大声喊道：“离总，你还没付钱呢？”
离渊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门外，张獠的小弟们听到大哥说有人没给钱，瞬间如同恶狼般围了过来，迅速堵在了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善的神情。
“三桌菜，还有那么多肉。”
张獠快步拐向前台，一把抓起一个计算器，手指在上面快速地按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给离渊算账：
“归零。三乘七乘两百三十等于四千八百三十元。”
算完后，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前面的三桌凤梨炒饭，凤梨炒肉。”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收据，“算你五千得了！要开发票吗？”
离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诚恳地说道：
“张老大，你前面说的，拿到钱请我们吃。
这么多人听到了，难道你一个当大哥的，想赖账？”
张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大哥，他说的是真的。” 一位小弟在一旁补了一句，如同在张獠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离渊不再理会众人，双手用力推开围堵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张獠的狂怒咆哮：“就你们能，是吧……”
正骂着，有小弟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哥，我们还吃吗？”
“吃吃吃，撑死你！”
“不吃它浪费了。”
小弟满脸委屈地说道，“浪费粮食总归不好。”
“扑街仔，” 张獠怒目圆睁，顺手拿起收据本就往小弟身上砸去，“浪费，你就还知道浪费粮食？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社会资源。”
“我去你的，你小子还敢躲？”
……
离渊大步走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他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位置上。
此时，车内三个人没有说话，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只见冯玉婷抱着高利贷合同和‘被卖身契’，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默默地发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满脸的憔悴。
“走吧！” 离渊轻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戴好安全带，随后吩咐道，“回酒店。”
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路旁的树木如同绿色的卫士，快速地向后退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
“赵辉，以前是干什么的？”
离渊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赵辉问道。他虽没有参与赵辉的面试，但既然是系统选定的应聘者，他心里清楚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辉听到问话，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回答道：“退役前，给领导开车的。”
离渊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这个位置…… 那怎么退役？”
“这个有点复杂。” 赵辉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离渊接着问道，“你领导上升了还是调走了？”
赵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捡自己知道的、能说的，低声道：“他落马了。”
离渊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明了，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说得太清楚。“今天你做得很好。”
离渊真诚地说道，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若不是赵辉，事情估计不会这么顺利。
赵辉站在他身后时，仅仅向前一步，张獠的那群小弟便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离渊转头喊了一声沐浅浅，吩咐道：“回去每个月给赵辉加一万块底薪。”
“是！” 沐浅浅连忙点头，认真地记下这件事情。
“啊！” 赵辉听到这话，顿时愣住，脸上满是惊讶，“离总，我才刚来。”
“无妨。” 离渊摆了摆手，神色坦然，“以后说不定你要保护我呢！”
赵辉思索片刻，觉得离渊说得在理，便没有推辞，感激道：“谢谢离总。”
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快就来到了酒店。
三人下了车，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沐浅浅贴心地伸出手，轻轻扶着冯玉婷。
赵辉则将车开向酒店的停车场，停车场内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这个酒店是餐住一体的。
酒店二三楼是餐厅，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餐厅内，显得格外明亮。
由于刚刚没吃好，加上沐浅浅和赵辉没有吃饭，几人便来到二楼餐厅。
餐厅内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然而冯玉婷却沉浸在悲伤之中，默默地流泪，只是机械地动了几下筷子，根本没吃两口。
由于三个人的房间都是同一层楼，所以电梯在二十三层缓缓停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柔和的灯光洒了出来。
三人出了电梯，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静谧而温馨。
在进房间之前，冯玉婷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开口了：“我不认识你。”
离渊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这么帮我，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离渊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现在心力憔悴，先去好好休息。”
“可是我不安心。”
冯玉婷眼中满是忧虑，“我还欠了接近八九百万的蓝星币，我甚至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离渊轻声安慰道，“我来帮你还。”
“我怕我还不上。”
“还得上的。” 离渊语气十分确定。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害怕欠太多，心中满是不安。
“这样么！你不是还在么？”
离渊认真道，“其实，我要的是你的人！”
这一刻，冯玉婷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沐浅浅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暗自思忖：
是我幻听了还是什么？
我的身材比她差，还是脸蛋比她平庸？
离渊看着沐浅浅做出奇怪的动作，微微一笑，道：“浅浅，帮她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有什么事情，我们睡醒了再说。”
“好的，离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