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教堂中的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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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觉知。我相信你的老师们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礼物是全然的觉知。”

李明撒谎说：“是的，但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什么是全然的觉知。”

尽管李明的回答并未满足她的期待，她仍然继续解释这个练习有四种方式，包括右侧卧、左侧卧、仰卧和俯卧四种入睡姿势，然后在睡眠中尝试以同样的姿势再次入睡。她保证会有出乎意料的惊人结果。

突然间，她改变了话题，问李明：“你自己希望获得什么样的礼物?”

“我已经说过，我不需要任何礼物。”

"但我坚持要给你一个礼物，你必须接受，这是我们的约定。"李明回答说。

李明的承诺赋予了李明能量，现在它就属于她了。这次，李明主动提出，这份能量由他赠送给她。他诚挚地邀请她共享这份馈赠，这份礼物，这份月光下的美好时刻。

女人似乎被李明的坚持所触动，无言以对。李明坚持说，他对此并不在意，他甚至喜欢她，那种带着些许悲哀但又引人入胜的气质。

“那么，让我回到教堂吧。”她低语道。

“如果你真的想送我一份礼物，”李明说，“那就陪我在这个小镇上漫步，在这月光下。”

她点点头。“除非你答应我，不再谈论关于梦的话题。”她说。

李明疑惑地问：“为什么？”但他已经明白答案。

“因为我在编织梦境，”她说，“我会带你深入到我编织的梦境中。”

她解释说只要她在教堂中，李明就有足够的能力去思考和交谈。但如果离开教堂的范围，情况就会改变。

李明好奇地问：“为什么？”

她的语气严肃而神秘，这不仅使她自己感到惊讶，也使李明感到恐惧。她告诉他，因为教堂以外并不存在，这只是一个梦，李明正处在梦的第四道关口，即进入由她所编织的梦境。她承认，这个小镇和她自己，都是她的艺术创造，他们只是虚无中的存在，无实质性的真实可言。然而她的目光又变得深沉且迷人，仿佛是在告诉他这是她在第二注意力下意愿的展现，它虽然难以解释和理解，但却充满诱惑。

于是他们决定在这个小镇上漫步，一起探索这无尽的梦境。他们的每一次步伐都在验证着她的艺术之魅力，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在回应着他们的梦想。虽然他们的步伐是在梦的边界上跳舞，但那份深深的爱意却让一切显得如此真实和值得期待。而她也向李明展示了她的意愿之力是如何将教堂和整个小镇投射到现实中的。他们的目光交汇时，她似乎能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他们的对话、互动和相互间的情感都成为了她艺术的一部分。

“记住，”她低声说，“这是你的梦，也是我的梦。”他们一同在月光下漫步，共享着这份奇妙的梦境之旅。

然后她告诉李明，她的巫术传统中，人们是通过在第二注意力中投射意愿来行动的。她说，她的传统中巫士们练习在梦中投射思想，以此来实现他们所选择的任何物体的真实重建，这些物体可能是建筑或名胜古迹。

她的传统中的巫士们通常会先注视一个简单的物体，记住所有细节，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重现那个物体，并对其进行纠正，直到他们能够闭上眼睛完整地看见那个物体。接下来，他们会将那个物体带入梦中，并在梦中完全使它实质化，至少从他们自己的直觉观点而言是如此。

这种做法，她称之为完全知觉的第一步。巫士们从简单的物体开始，然后尝试更复杂的事物。最终的目标是他们全体一致想象出一个完整的世界，并在这个世界中梦见它，重新创造出一个可以让他们生存的完整真实空间。

“当你的传统中的巫士都能这样做时，”她继续说，“他们能轻易地把任何人拉入他们的意愿中、他们的梦中。这就是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也是我对他传统中的巫士所做的。”

她咯咯笑了起来，“你最好相信，”她说，仿佛李明不相信似的，“当整个巫士团体消失在梦中时，就像这样。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个教堂和这个镇是第二注意力意愿的奥秘之一。”

李明问：“这怎么可能？整个巫士团体就这样消失在梦中？”

她回答说：“他们只是在脑海中重现整个景象，然后进入梦境。你从未在脑中重现过任何事物，所以让你进入我的梦中是非常危险的。”她警告李明，跨越第四道关口进入只存在于他人意愿中的地方是危险的，因为在这样的梦中，每件事物都是极为个人化的。你最好谨慎行事。

“你仍然愿意留下吗？”她询问着。

李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然后，她向李明讲述了一些关于双重姿势的事情。她主要解释的是，如果李明想要梦见他的故乡，而在入睡时是右侧卧的话，只要在梦中也梦见自己以同样的姿势入睡，他就能停留在第二个梦中，而这个梦将不仅是他故乡的场景，也会成为他最真实、最具体的梦。

她相信在李明的梦中，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清晰且具体的梦境。但她还是向李明保证，每一个梦境都有一定的瑕疵，因为要完全控制梦境，就必须掌握双重姿势的技巧。

“别问为什么，”她继续说，“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就如同其他事情一样。”

然后，她带领李明站起身来，再次警告他不要说话或走散。她轻轻地握住李明的手，将他视为一个孩子，然后一起走向一排在黑暗中的房屋。李明走在一条由石子铺成的路上，路上的石子因为人工的不平整而深埋在泥土中。看起来像是建造者没有提前铺设好路，而是随着地面的起伏随意铺上的。

那些房屋是高高的粉墙建筑，一层楼的高度，有瓦片的屋顶，周围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房屋窗户内的黑暗让李明猜想好奇并感到恐惧，邻居们可能躲在门后窃窃私语。同时，他也看到了环绕小镇四周的矮山。

与李明以前的做梦相比，这次他的思维过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完全沉浸在梦境中，他的思想被梦中的事物牵引着。李明意识到这是一个古代巫士的梦，但它发生在现代。李明的强烈好奇心被激发到了顶峰，他真的在巫士的梦中，但这真的是个梦吗？她自己说这是个梦，李明决定观察一切，带着深深的觉察。李明想要探索这个梦，用他的看见能力来检验一切。虽然有点害羞，但她握紧了李明的手，似乎在告诉李明她支持他这么做。

李明依然有些害羞，他自然而然地大声说出他的愿望，在李明的做梦练习中，他通常只是说：“我要看见能量。”但在这个梦境中，当他开始像往常一样重复时，她开始大笑，她的笑声深沉而放纵，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

“有什么好笑的？”李明有些困惑，感觉像是被她嘲弄了。

“望·马特斯并不喜欢古代巫士，尤其是你。”她笑着说，“如果你想在梦中看见，只需用你的小指头指向你想看见的东西即可。让他看到你在梦中大吼大叫是他对你的挑战。你必须承认他很聪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在揭露一个秘密，“当然，像个傻瓜一样大叫也会有效。”

听完她的话后，李明感到有些困惑和惊讶。然而，她平静下来后，她礼貌地告诉李明，他可以尝试看见她的梦中的任何事物，包括她自己。这次她的言辞更为随意和自由，李明不得不重新考虑他们之间的对话方式。同时，李明也被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深深吸引，期待更多的冒险和未知。

此后不久，他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梦不再是以前的梦想世界。他在她神秘的梦中迷失方向，开始享受这场未知的旅程。无论是在奇异的对话中还是在面对各种奇幻的事物时，他都变得更加自信和勇敢。现在他已经准备好去探索更多未知的世界，这个全新的梦境已经开启了他的冒险之旅。

李明用他左手的小指头指向一栋房屋，那栋房屋就像普通的梦中事物一样，没有能量，静悄悄的。他指向周围所有的事物，结果都一样。

“指向我，”她建议道，“这是证明这是做梦者看见的方法的关键。”

她说的没错，这就是方法。当李明的手指朝向她时，她立刻变成了一团能量泡泡，一团非常奇特的能量泡泡。她的能量体形状，就像素羽所描述的，像巨大的贝壳沿着一道缝隙向内弯曲。

“我是这场梦中唯一有能量存在的生物，”她说，“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尽情观察。”

在这一刻，李明被她的幽默逗乐了，他费尽心思让李明学会在梦中大叫，所以李明才会在死亡拒绝者的私人梦中大叫。李明觉得这非常有趣，于是开始无法控制的大笑起来。

“李明，继续前进吧。”那女人在他笑完之后轻声说。

这两条街道交叉的地方只有两段房屋，每段房屋都有三段。李明走过了这两条街，不是一次，而是四次之多。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事物，用他的做梦注意力聆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远处的一条狗的吠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一些人在他经过时的低语。

那条狗的吠声让李明感到一种莫名而深沉的渴望，他必须停下来，把身体靠在墙上以寻求缓解。与墙的接触对李明来说是一次冲击，不是因为墙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李明所靠的是坚硬的墙，就像真正的墙一样。李明用手触摸它，感受它的粗糙表面，这就是一堵真实的墙！这让李明震惊不已。

在这个奇特的梦境中，他反复地行走，探索，倾听。尽管一切都那么陌生和奇怪，但李明却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好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梦，但他也明白，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这个梦。他笑着继续前行，享受着这个奇妙的旅程。

这种惊人的真实性瞬间打破了李明的渴望，让他重新审视周围的一切。李明一直希望能找到与现代小镇相吻合的事物，但无论他如何仔细观察，却始终未能如愿。在这个小镇上，有一个广场，然而它却位于教堂门廊的前方。

月光下，小镇周围的山丘清晰可见。李明试图确定方向，观察着月亮与星星，仿佛回到了日常的现实。月亮圆圆的，可能刚过满月，高挂在天空，大概是在晚上八至九点。李明看到了猎户座，它的两颗主星与月亮排成一线。他推测现在大概是十二月初，而在现实中则是五月，那时猎户座是看不到的。李明长久地凝视着月亮，虽然它没有任何变化，但时间上的差异却让李明感到兴奋不已。

李明看向南方的天际时，他看到了带状山峰，那正是从素羽家可以看见的。于是，他开始尝试寻找自己的房子可能所在的地方。他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但瞬间涌来的焦虑让他意识到必须回到教堂。如果不回去，他可能会死在那里。于是，他转身朝教堂跑去，那个女人迅速抓住了他的手，紧随其后。

当他气喘吁吁地抵达教堂时，李明发现这个小镇位于教堂后方，这一点如果能被考虑到，方向就容易辨别多了。此刻的李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堂后侧的建筑装饰细节上。他对这些细节印象深刻，想如果能记住它们，以后可以和真实的教堂进行比较。

这是李明的突发奇想，然而某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涌起，责备他这种探索的尝试。李明一直为这种冷静的分析而困扰，它逼迫李明不停地对比素羽世界的点点滴滴。但冷静分析并无错，问题在于李明总是将此作为感知改变时的护身符，而当他应当去探索比较时，他却从未做到过。

在教堂中，那女子与李明一同跪在左侧祭坛前，姿势如旧。下一瞬间，李明在现实世界的光线中醒来，教堂灯火通明。

那女子画了十字，站起身。李明也如法炮制，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臂，开始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李明说，他惊讶于自己的声音。他无法清晰地思考，但他有一个复杂的问题想要问她。他想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丰富的能量，来在脑中重现一个镇的全部细节。

那女子微笑地回答了他没问的问题。她说她擅长重现事物，因为她还有许多辈子去学习，去达到完美的境界。她还提到，李明拜访过的那个小镇和教堂是她最新的重现尝试，那个教堂是沙巴斯金时代司事的教堂。为了生存的需要，她训练自己记住教堂和那个镇的所有细节。

最后，她提出一个令人困惑的想法。“你明白你正在帮助我实现愿望吗？”她凝视着李明，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他感到恐惧。“你还在做梦吗？”她笑着问道。

李明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梦中。他感到困惑和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身在何世。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做梦，还是已经醒来，但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感到迷茫和无助。

"是的，”她回答，“但这个梦境比其他的更为真实，因为你正在帮助李明。我无法解释其真实性，只能说它就像其他任何事物一样发生了。”她指向周围的环境，“无法说清它是如何发生的，但它确实发生了。记住我告诉你的，这就是在第二注意力中意愿的奇妙之处。”

她轻轻地拉着李明靠近，微笑着说：“让我漫步到这个梦的广场上。”李明困惑地看着她熟练地变换自己的形象。她用一种简单而寻常的方式，先是将长裙脱下，露出一条朴素的及膝裙子，然后将长发打成发髻，脱下凉鞋，从一个小袋中拿出一双低跟皮鞋。她将黑色披肩翻转过来，变成一条米色的围巾。她看起来像个典型的墨西哥中产阶级城市妇女，来到这个小镇观光。

她以女性的姿势扶着李明的胳膊，引导他走向广场。

“你的舌头怎么了？”她用中文说，“难道被猫咬了吗？”

李明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他完全被梦境的真实性所占据。他甚至怀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可能永远无法醒来。

李明的声音变得乏味到连他自己都无法辨认。他说：“刚才我才发现你对我说了中文，你是从哪里学会的？”

“在一个世界中，我会许多语言。”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李明，“我有许多时间来学习。既然我们将要共处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教你我的语言。”她咯咯笑了起来，显然是因为李明的满脸困惑。

李明停下了脚步，“我们将要共处很长一段时间吗？”他问道，泄露了他的感觉。

“当然。”她快乐地回答，“你慷慨地给我你的能量，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李明被吓坏了。

“有什么问题吗？”那女人用西班牙语问道，“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我已经是一个巫士，如果你变心，那已经太迟了，你害怕吗？”

李明再次感到极度恐惧，但他无法描述是什么使他恐惧。他当然不害怕和死亡拒绝者在梦中共处，也不害怕失去他的理智，甚至他的生命。他害怕的是魔鬼吗？他问自己。然而，“魔鬼”这个概念在多年的巫术生涯中已经被证实是不存在的，在这个宇宙中只有能量存在，魔鬼只是人类思维下的产物，是集合点固定在习惯位置的结果。理论上来说，李明其实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他知道这一点。但他也知道他的真正弱点在于缺乏流畅性来使集合点定着在任何新位置上，与死亡拒绝者的接触使得他的集合点移动得非常快速，他却没有能力跟上这种变化，结果产生了一种模糊的假恐惧，害怕自己永远不会醒来。

没问题，李明轻声道，“让我们继续在梦中散步吧。”

她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他默默地随着她走到了公园。他们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但他的思绪却在飞快地转动。他想着，不久前他和素羽才从公园走向教堂，那时的紧张和不安还历历在目；而现在，他又从教堂走回了公园，只是这次，他的恐惧对象变了，而且变得更加深刻和危险。

为了驱散心中的忧虑，李明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只是梦。他深信这一切只是梦，一定有方法可以证明。于是，他开始指向房子、教堂、街道，他指着人群，指着所有的事物。他甚至大胆地抓住几个人，把他们吓坏了。他感觉到他们的重量，他们就像真实存在的事物一样，只是他们没有产生能量。这个镇上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而正常，但这一切都只是梦。

他转向她，向她询问。

“李明正在做梦。”她用那沙哑的声音回答，咯咯而笑。

“但为什么人们和事物会如此的真实？他们的立体感如此强烈？”

“那是因为在第二注意力中蕴含着强大无比、令人震撼的意愿之力啊！”她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郑重其事地回答道：“那些存在于其中的人们可不是虚幻的泡影哦，他们和我们一样拥有真实的情感与思考能力呢！”

这番回答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李明的心坎儿上，让他心中原本还残留的一丝疑虑瞬间烟消云散。此时此刻，李明再也不想去质疑什么了，他只想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个奇妙无比的梦境之中，尽情地享受这份独特而又神秘的体验。

可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他的手臂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用力向后拉扯。猝不及防之下，李明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抵达了那个热闹非凡的广场。只见她稳稳地停住了脚步，然后紧紧拉住李明的手，引领着他一同走到不远处的一张长椅旁，并示意他坐下来。

当李明顺从地缓缓坐下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身下有所谓的长椅支撑！刹那间，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李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清楚地意识到大麻烦恐怕要找上门来了。果不其然，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李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似正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漂浮着。

慌乱之间，李明匆匆忙忙地瞥了一眼四周的景象，竟发现自己仿佛正置身于高空之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俯瞰着下方的公园。那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却也令他愈发感到心惊胆战。

“哇塞，这难道就是所谓梦的神奇魅力吗？”在极度的惊恐与兴奋交织之下，李明情不自禁地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此刻的他不禁想到，或许这真的就是生命隐藏在深处的另外一面吧，一个自己从前从未涉足过、充满未知与惊喜的崭新世界。

然而，正当李明沉醉于这种新奇刺激的感受之时，那原本令人目眩神迷的旋转之感却突然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眨眼之间，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种黑暗深邃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无底深渊。与此同时，李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急速向下坠落，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这一刻，李明心里明白，这次恐怖的经历很可能会成为他生命的终结时刻。但是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却隐隐约约地闪烁着一丝希望的曙光。也许，这看似绝望的坠落并非终点，而是一段全新旅程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