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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问这话的时候，其实都心照不宣里面的含义，顿觉一股冷空气在两人之间弥散。
短暂的停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又紧张的气息，一种疏离感悄然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是不是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呢？”
“是。”
“那我带你先去吃饭。”
小曦连忙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文慧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打趣道：
“小曦哥，在法国，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见面时都会热情地拥抱一下哦。
“哦，哦！抱歉，这里是中国，不太习惯。”
看着小曦局促地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躲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文慧已经明白了。
“张院长，感觉你不欢迎我呢！”
“哪有，就是有些突然，有些怠慢了，快请坐。”
这时候，小曦才如梦清醒般，赶紧让文慧坐下来。
他匆忙转身，手忙脚乱地寻找茶杯，准备给文慧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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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过紧张，水杯在他手中不慎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连忙弯腰去捡那破碎的杯子。
“张院长，别忙活了，我坐会儿就走。”
文慧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
“那哪成，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这时候，小曦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文慧面前，偷偷打量了一番。
“文慧，你一点没变，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感觉老喽。”
“哪有，变得更有气质了。”
小曦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像凝固了一般，两人仿佛像两尊石雕，互相尴尬的眼神躲闪着彼此。
文慧那颗期盼的心，在踏入这间屋子的瞬间，已经沉入谷底，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一场满怀期待的奔赴，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与荒唐。
“张院长，你忙吧！我走了。”
文慧站起身，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走出了门，背影中写满了悲凉。
这就是自己等待了三年多，日思夜想的结果，是多么可笑。
“文慧，你去哪？黑灯瞎火的，走，先去吃饭，好吧！”
小曦一个箭步追了过来，抢过了行李箱。
“你给我，张院长，打扰你，实在对不起。”
文慧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此时的小曦望着泪流满面的文慧，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连面对文慧的勇气都没有，爱与不爱，都将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在她的面前，自己就是个罪人。
“对不起，文慧，原谅我的冷淡，我只是有些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这样。”
“为什么？即使不爱，也不必这样吧！”
文慧质问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从他的眼中能读懂答案。
“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可是……不知从何说起。”
文慧又何尝不了解这个男人呢？他的心不会撒谎，甚至掩饰都不会，总是这般不知所措。
“走，什么也别说了，吃饭去，我真的饿了。”
文慧抬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我也饿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笑容中透着一丝释然与轻松，仿佛将刚才所有的尴尬都一并驱散，重新找回了那份曾经遗失的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