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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雨儿突然发现柳玉环好似流眼泪了。
还不是一般的哭泣，面纱都湿润了，这一幕可把她吓傻了。
“唉？师父，你怎么哭了，是徒儿哪里说错了吗，徒儿该打，认罚。”
雨儿急忙诚惶诚恐的弯下腰，即便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可认错是一定需要的。
她自从拜入柳玉环门下，平日柳玉环也很好说话，极少看到她生气，甚至表情都很难产生变化，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以让她动容。
就连当时甘愿下位，辅佐沈之瑶时，也没看出来她有过不愿的意思。
可偏偏听完她说的话，哭了，简直是罪大恶极啊，她该不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吧？
柳玉环也不愧于威名，眨眼间便恢复正常，跟完全没哭过一样，轻声道。
“雨儿，无碍，和你无关，你无需担心，不必如此。”
柳玉环这时停顿了下后，追问起来。
“徒儿，照你的意思是，这厉果离开神弓门三十载，消失这么多年，第一次露面就是去找苗音那小家伙？”
雨儿点头称是。
“嗯嗯，没错师父，大家都这么说，应该就是这样的。”
柳玉环听完，眼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默默开口。
“嗯……这厉果看样子真是好男人呢……”
嗯？
声音虽小，可柳玉环没有丝毫掩饰，在身边的雨儿还是听到了大概。
她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
师父嘴里出现了男人这个词吗？
她跟着柳玉环学武小几年了，未曾从其口中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更不要说是夸奖了。
她们明阙宫全宫上下，几乎都是女弟子，没有男弟子这一说。
即便有男人在宫内，那也是极少数，称不上弟子。
都是杂役等不入流的位置，根本不会教其主流功法，算不上明阙宫自己人。
而且宫内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弟子沟通外界，进行恋爱之举。
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到了合适年龄，自然会产生相应的情感，拦是拦不住的。
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一旦这么做了，会有极大概率被明阙宫放弃培养，这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有前车之鉴的。
有一些能加以培养的弟子，就因为在外边找到了伴侣。
结果就被莫名其妙的被针对，故意派难处理的任务，资源获取难度提升，境界进步缓慢，久而久之越来越少的人主动寻求伴侣。
以至于明阙宫变得更加像是女儿国，并且门内弟子看起来高冷无比。
不是人家不想找，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明阙宫如此做的意图实则为让势力内部稳固。
这情况尤其是沈之瑶上位后越加明显，越发惨烈。
沈之瑶的计划众人都知道，打算送门下弟子联姻，不是不给你们伴侣，但得沈之瑶挑。
而柳玉环作为沈之瑶的拥护者，更不可能违背沈之瑶的意思。
沈之瑶倒不至于把柳玉环送出去联姻，于情于理都不会。
柳玉环在明阙宫这些年了，感情深厚，一开始也不是当成送亲对象培养的。
况且地榜强者，这等顶尖武者，傻子才会让出去联姻，送往别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