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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叶曦问道。
顾回舟伸手缓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给出了一个很敷衍的答案，并没有把叶曦的问题放在心上。
“出去吃了顿饭。”
“一顿饭要吃这么久吗？”叶曦不死心的追问道。
顾回舟终于认真的看了看叶曦，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换了一个问题：“希希睡了吗？”
叶曦没有回答，沉默的空气里酝酿着风暴。
张婶站在漩涡的中心，一句话都不敢说，
顾回舟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张婶赶忙接了过来飞一般地逃离了窒息的现场。
顾回舟在水池旁洗了把手，准备绕过叶曦上楼。
“你去跟别的女人约会了是吗？”
顾回舟身形一顿：“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顾回舟的声线很冷，平淡无波的说出了这句话，反而让叶曦骤然清醒过来。
她跟顾回舟之间，本身就不平等，她是不能以这种口吻来质问他的。
叶曦的情绪转的很快，她的声音里带着些柔弱和惊慌：“我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回舟，我只是——”
“我只是很害怕——”
叶曦率先服了软，顾回舟的态度便也软化下来：“真的只是吃了一顿饭。”
“那你会跟她结婚吗？”
“应该不会。”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叶曦急切的问道。
顾回舟没有回答。
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叶曦的肩膀：“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从他跟叶曦重逢后到现在，这个问题，他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其实从一开始，顾回舟就没有想过要跟苏晚离婚。
因为他知道苏晚到底有多爱他，而且苏晚还给他生下了希希，他没有理由赶走苏晚，也不想赶走苏晚。
顾回舟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叶曦，或许在苏晚提出离婚的时候顾回舟有过这个想法，但顾老爷子的去世很快打消了顾回舟想跟叶曦结婚的想法。
他甚至有些后悔跟苏晚离婚，因为自从他跟苏晚离婚之后，就发生了很多超出他掌控的事情。
从苏晚到叶曦，就连叶曦似乎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顾回舟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苏晚没有提出过离婚就好了，那他跟苏晚，跟叶曦，就都可以维持原状。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地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顾回舟没有办法回答叶曦。
因为他不会娶她。
但是叶曦想不明白，她只会怨恨，怨恨给孩子为什么不娶她，猜测是不是又有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夜复一夜的癫狂下去。
顾回舟已经踏上楼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曦僵硬地站在远处，听到了身后关门的声音。
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楼梯扶手，白皙的手面上爆出了青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