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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斩鹰霎时悔青肠子,他只带着皇甫翰来荡虎山谈生意,果然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反遭许灵均趁机欺辱。
遥想来之前,皇甫翰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别惹事,最好索性别来。
他只能是打碎牙往肚里咽:“我好歹是镇北将军,亲自来你这儿谈判,纡尊降贵,你给打个折……”
“行吧,买卖嘛,终归得讲究诚意。”
徐斩鹰万万没想到,许灵均还怪好说话的嘞,居然一口同意了。
“虽说是镇北将军自己找茬,挨揍也是自找的,但终归是我方修身养气的功夫不佳,先动了手。”许灵均摊手,“那就扣掉一千两银子,权当是给将军的疗养费,您只需支付两万九千两即可,如何?”
“那还行……啊不对!我堂堂镇北将军,被那贱……悍妇险些坐断老腰,居然就只值一千两?好歹三千两!”徐斩鹰怪委屈的。
许灵均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折中道:“那就各退一步,两万八千两就行,您该满意了吧?”
本来,许灵均神烦此子,厌恶至极。
他甚至有点懒得敷衍对方,想撂蹶子走人了。
可转念一想:徐斩鹰固然恶心,但三万两银子何辜!只要能敲到这笔钱,全荡虎山上上下下,都能过个好年,甚至足够给全荡虎山的老少爷们,每人买上几百斤上好牛羊肉!
这就是白银的恐怖购买力。
所以,许灵均依旧心平气和地继续跟徐斩鹰虚与委蛇。
“那……你再添点。”徐斩鹰唧唧歪歪地说着,“你这里不是有很多的绿魔贼人头和皮甲吗?友情附赠我一些呗!”
许灵均也是被他的厚脸皮逗乐了,不由感慨:“我说,镇北将军阁下,您若是能将脸厚心黑的本事,从讨价还价挪到治理军队上,想必早就在边军中名扬天下了。”
“罢了,我再附赠50副绿魔贼的头盔皮甲,可以成交了不?”他没了继续谈判的兴致。
“成交!”徐斩鹰得意洋洋地扬起被揍肿的腮帮子,“就知道你终归是忌惮我镇北将军府,三等侯爵的威名,还是做了让步。也不枉我来一趟,诚可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许灵均、宋妖妖和欧阳雨汐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这憨货,冒着性命危险,白挨一顿胖揍,最终才省下区区二千两银子,有啥可吹嘘的?
“罢了,请您带着亲兵离开吧,恕不远送。”许灵均眸光闪烁,对于这位徐斩鹰有了彻底的了解。
徐斩鹰也是摆摆手,不敢继续逗留,只是示意众亲兵除掉手上捆绑的草绳:“走,跟我离开。”
但他万万没想到,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一名亲兵忽地扑通跪倒在地,对着许灵均磕头如捣蒜:“许爷,在下刘四海,也出身河前村,小时候还抱过您嘞!后来朝廷精役凶猛,我家那口子不能生育,三年没生出娃,眼见只能伸头待戮。糟糠之妻,不忍舍弃,于是我迫不得已带着她双双逃了出去。”
“为谋生计,我参了军,后来浑浑噩噩辗转到镇北将军府做了亲兵,但说实话,给徐斩鹰做亲兵实在是个苦差事,根本没几个钱,也就只能养家糊口。我家那口子,也不得不给边军浆洗衣服,每日只能赚一文钱。看到发妻在隆冬依旧得去打冰水洗衣,满手冻疮,在下心如刀绞!”那名亲兵涕泪横流,听者无不动容。
李婶干嚎一声:“果真是刘四海,我认出来了,这家伙当初对媳妇是真的好。”
许伟也微微颔首,朝着对方拱手:“居然是四海叔,以前没认出来,将您捆了,真个抱歉。”
刘四海跪地继续磕头:“岂能怪你们?我们都是河前村人,我居然要袭击同乡的商队,真是禽兽,根本不敢暴露身份。”
他的额头转眼间就血肉模糊,但依旧坚定地叩首:“我厚颜地叫你一声许贤侄儿,我不想再做徐斩鹰的亲兵了,想携你婶婶来荡虎山,为你做牛做马,偿还罪孽。”
许灵均二话不说,直接拍板:“当然可以!您也不必觉得愧疚,毕竟您只是个听令办事的亲兵,也不知道荡虎山高层中多都是咱们河前村的故人。”
然后,许灵均直接朝着许伟努嘴:“哥,给他一匹马,让四海叔即刻启程,去将他的家人接到荡虎山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刘四海被荡虎山接纳后,转瞬间就有约莫两百人跪倒在地:“请许爷大发善心,将我们也一同收下吧!”
许灵均懵了。
徐斩鹰傻了。
所有在场之人全部茫然了。
这是啥情况???
亲兵向来是待遇优渥的好活儿,是人人挤破脑袋也想做的,因为能够“生前有所养,死后有所依”,只要将军不死,亲兵们就至少有抚恤金可以拿。
对于穷人来说,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好出路。
“自从亲眼看到荡虎山真的有无限畅饮的苞米糊糊后,俺就不想做亲兵啦!”
“不瞒许爷说,我虽在荡虎山挖矿,但你们这里商路通畅,我的家人们已经提前得到我被俘的消息,特意跑来看了我。他们说:徐斩鹰那个混球,在我被俘后,就没发这个月的军饷。”
“俺也没拿到军饷!俺的家人拿着所有钱财来荡虎山,本想赎俺,但后来看守者义正言辞谢绝,甚至……现在他们全都加入了荡虎山,去玻璃工坊做事了。”
许灵均震惊地看向徐斩鹰,忍不住厉声质问:“他们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陪你出征,惨败被俘,你特么转头就断了他们的军饷???你是人吗?!”
作为对手,许灵均都看不下去了。
徐斩鹰没有丝毫悔恨之心,理直气壮地道:“被俘后,你们都在给许灵均挖矿,并未给我效力,当然就不该拿这一份军饷!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有啥可说的?”
“再说了,你们凭啥搞特殊?”
徐斩鹰伸手一指皇甫翰:“皇甫叔叔可是跟随我很多年的二朝老臣,以前就效忠我爹爹,现在又辅佐我。他老母告病,回家省亲时,我也依旧没发他那个月的饷银!连他都不行,你们凭啥伸手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