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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巨门在李牧面前缓缓开启，血色的光如潮水般漫出。**
李牧抱着昏迷的林雪，混沌珠在胸前剧烈震颤，仿佛在警告他——门后的东西，极度危险。
门内，是一片破碎的空间。
无数透明的培养舱悬浮在虚空中，每一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李牧”。
剑仙李牧，周身剑气缭绕。
魔尊李牧，血煞之气翻涌。
合道李牧，双眸淡漠如天道。
甚至……还有一个女体的李牧，长发如瀑，指尖缠绕着灵丝。
他们全都闭着眼睛，像是沉睡，又像是等待被唤醒的兵器。
**“欢迎来到克隆车间。”**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牧猛地抬头，看向空间中央的控制台。
那里坐着一个“自己”。
白大褂，黑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数据终端，指尖在光幕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浏览什么实验记录。
**“我是第930号实验体。”** 那人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第一个觉醒的克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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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十万个李牧**
李牧的指尖微微发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寒声问道。
白大褂李牧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
**“这里是‘失败品’的坟墓。”**
他抬手一挥，虚空中的培养舱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
“咔嚓——咔嚓——”
舱门一个接一个打开。
十万个李牧，同时睁开了眼睛。
**“检测到本体入侵。”**
**“执行清除程序。”**
**“吞噬他，我们就能成为唯一。”**
无数道声音在李牧的脑海中炸开，每一个克隆体都在低语，每一个都是他的声音，每一个……都想取代他！
“李牧……快走……”怀里的林雪突然虚弱地开口，她的身体还在数据化，指尖已经变得透明。
李牧咬牙，混沌珠疯狂运转，《道德经》的文字在周身流转，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但下一秒——
“轰！！！”
十万个李牧，同时出手！
剑光、魔气、道法、科技武器……无数种攻击方式，无数种可能性，全部轰向李牧！
整个空间在崩塌，规则在扭曲，李牧的屏障只撑了一瞬，就被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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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记忆战场**
在毁灭的最后一刻，李牧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共享意识——记忆战场。**
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数碎片化的记忆画面在虚空中漂浮。
而在他面前，站着十个“李牧”。
**儒道李牧**，一身白衣，手持书卷，周身浩然正气镇压一切邪祟。
**机械李牧**，半身机械化，背后悬浮着歼星炮阵列，冰冷的电子眼锁定目标。
**无情李牧**，双眸淡漠，抬手间天道法则随他心意更改。
……
而最让李牧毛骨悚然的，是站在最后面的那个——
**平凡李牧。**
他没有修为，没有法宝，甚至没有记忆中的锐气，只是微笑着看向他，轻声问道：
**“如果当初……你没有捡到那块古玉，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李牧的心脏狠狠一缩。
“闭嘴！”机械李牧冷笑，“本体必须被清除，我们才是最优解。”
儒道李牧叹息：“你走错了路，你的存在只会让‘道’蒙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