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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都不是。\"灵体的声音带着苏小雨的语调，却拥有女娇的沧桑，\"石化是蜕变过程。现在我是山河灵体，能自由穿梭龙脉网络。\"
她飘到控制台前，手指轻点。界面切换到大禹留下的最后讯息：「修正需付出代价。一个完整意识将永镇昆仑。」
空气瞬间凝固。三人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必须有人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文明修正程序的执行者。
\"我来。\"李牧率先开口，\"阴枷锁最适合...\"
\"不。\"苏小雨——或者说山河灵体——摇头，\"程序需要持续运转上千年。唯有不老不死的山河灵体才能胜任。\"
蓝汐刚要反对，诛魔剑突然剧烈震动！玄龙虚影脱离剑身，在控制台上方盘旋：\"还有第三种选择。\"
龙爪按下某个隐藏按钮。控制台底部打开暗格，露出个微型十二面晶体——与归墟之眼的文明方舟一模一样！
\"方舟子体。\"玄龙解释，\"可承载意识副本运行程序，但需要...\"
\"需要本体自愿分割魂魄。\"苏小雨接话，\"就像当年老子一气化三清。\"
众人沉默。分割魂魄的痛苦远超肉体伤害，且可能导致人格缺失。但相比永恒的孤独监禁，这或许是折中方案。
正当李牧准备上前时，诛魔剑突然自主行动！剑身铭文如群鸟离巢般飞向控制台，重组为《道德经》全文包裹住方舟子体。剑柄逆鳞则自动嵌入九瓣莲花的中央空缺。
\"玄龙！\"蓝汐惊呼。
剑穗无风自动，传出玄龙最后的留言：「我本就是逆鳞所化，再归本源正得其所。蓝汐，记得初代海天绫的约定...」
控制台爆发出刺目强光！方舟子体与玄龙剑灵融合，形成个稳定的光球悬浮在莲花中心。全息地球上的紫黑色污染开始缓慢消退，但速度远不及孢子扩散的快。
\"不够快。\"李牧查看数据，\"按这个进度...\"
苏小雨将双手按在控制台上：\"需要助推。\"她周身亮起九州龙脉的纹路，\"我会引导龙脉灵气加速净化。\"
\"但这会消耗你的灵体本源！\"蓝汐抓住她手腕，\"可能魂飞魄散！\"
山河灵体露出苏小雨式的微笑：\"女娇等了三千年，就为这一刻。\"
随着龙脉灵气注入，净化速度骤增十倍！全息影像显示太平洋上的孢子群成片熄灭。但苏小雨的灵体也随之淡化，像被擦除的铅笔素描。
\"还有最后一步。\"她声音已如风中残烛，\"需要有人去龙伯国遗址关闭源头...\"
话音未落，广场突然剧烈震动！昆仑墟的晶体建筑开始崩塌，月蚀即将结束，量子叠加态要不稳定了。
\"带他们走！\"苏小雨对蓝汐和李牧喊道，\"我会维持通道到最后一刻！\"
蓝汐还想说什么，李牧已拽着她冲向出口。七位守护者被龙脉灵气托着飘在前方。身后传来苏小雨最后的传音：「图书馆特藏室...有留给你们的...」
回到现实世界的刹那，昆仑山脉恢复了白雪皑皑的模样。东方泛起鱼肚白，月蚀结束了。七位守护者昏迷在雪地里，但呼吸平稳。
蓝汐跪倒在地，第二逆鳞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玄龙和苏小雨的双重牺牲让她几乎窒息。李牧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右臂的道德经文字全部消失，阴枷锁的力量似乎随着剑灵离体而消散。
\"龙伯国...\"他沙哑地说，\"必须立刻...\"
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传来黄河老精灵的声音：「孢子扩散停止了！但太平洋出现异常涡旋！」
全息地图在两人脑海中浮现——正是龙伯国遗址坐标。某种巨大的存在正在苏醒，而净化程序只是暂时压制而非消灭它。
蓝汐摸到诛魔剑柄的残余部分。逆鳞虽已不在，但某种微弱的联系仍在。她突然明白玄龙最后留言的含义：\"初代海天绫的约定...我们漏掉了什么！\"
李牧翻找背包，取出从图书馆带回的玉简残片。阳光照射下，那些曾被忽略的标点符号投射出隐藏图案：一个金尾鲛人与玄龙环绕的图腾，下方刻着「归墟之眼，双鳞合璧」。
\"第二逆鳞不是终点...\"蓝汐恍然大悟，\"还有最终形态！\"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救援队终于找到他们。但两人心里清楚，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影尊本体仍在龙伯国深渊蛰伏，而他们失去了最重要的战友和武器。
唯一的希望，或许就藏在初代海天绫与玄龙那个未被履行的约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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