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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小脑袋。
于是，李时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宋衿抱着记录笔记，迈着小步子，跑到了一个实验员旁边。
他努力忽视着来自后面的注视，白皙的手指按了按脸颊上的口罩，生怕被认出来。
凌浔眯着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宋衿的背影，上下打量着。
怎么这么像？
眉眼真的和那条小人鱼一模一样。
男人的视线或许灼热，宋衿卷翘的睫毛下意识颤了颤，拿起笔装作很会记录的样子。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宋衿惊呼一声，迅速转过身子，发现凌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没有见过你诶。”凌浔的语气带着一丝好奇，笑嘻嘻地向宋衿发问，同时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身上游移，似乎在细细打量什么。
宋衿眨了眨那湿漉漉的眸子，像是被凌浔的注视吓到了一般，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扯了扯口罩，稍稍遮挡住了自己的面容，然后轻声回答道：“嗯，我是刚来的。”
凌浔的目光落在宋衿那微微发红的眼眸上，若有所思地问道：“眼睛怎么红了？是害怕吗？”
宋衿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刚才眼睛里进东西了。”
少年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的回答显得自然一些。
凌浔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哦......那你跟着我吧，我也正要去做实验呢。”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补充道：“解剖人鱼哦。”
宋衿听到“解剖人鱼”这四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也不自觉地抿紧了，但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看到宋衿的反应，凌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真坏！
——缺德的玩意儿！还在这里和我宝炫耀！！
——就应该让我宝把你解剖！
——他现在是程景玉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
于是，宋衿默默的跟着男生来到了一个实验台前面，实验台上躺着一条绿色的雄性人鱼。
看着不怎么大，感觉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宋衿紧紧的皱着小眉头，看了看凌浔，又看了看这个小绿鱼。
小绿鱼似乎被吓坏了，一直在哭，而且随着凌浔的动作开始不断的挣扎。
可凌浔直接给他打了麻药，几秒钟后小绿鱼失去了挣扎能力。
就在凌浔即将把刀插进小鱼胸口的时候，宋衿连忙喊道：“等等！”
凌浔停了下来，眼眸似笑非笑看着宋衿，戏谑问道：“怎么了？”
面对男生的质问，宋衿瞪圆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凌浔见状，故意凑近宋衿，轻声道：“害怕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宋衿连忙点头，至少这样可以暂停男人的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