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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坚字子金,京兆万年县人。唐朝大臣,兖州刺史韦元珪之子。韦坚出身自京兆韦氏彭城公房,以门荫入仕,起家秘书丞。
韦坚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他在官场几十年一直兢兢业业,本来想着致仕之前能入阁为相,将来也可青史留名,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亲戚李林甫算计,让他的夙愿成为泡影。
韦坚一直想着报复李林甫,但是李林甫此人太精明谨慎,所以他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不过前几天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终于让他长期压抑的心情的得到了舒缓。
韦坚坐在桌案前眯着眼感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尚书大人!建宁郡王求见!”
韦坚被手下从假寐中唤醒。
“谁?”韦坚没有听的太清楚,毕竟年纪大了。
属下顿了顿说道:“外面来了一少年,他自称建宁郡王李倓,要见尚书大人!”
韦坚这次听清楚了,只是他并没有立刻传唤而是用干枯的手摸了摸下颚的花白胡子,然后嘴里沉吟道:“他来做什么?”
属下一听接道:“尚书大人如果不想见!属下去回绝了!”
韦坚连忙阻止道:“慢!带我去见他!”
李倓在刑部门口稍等了一会就看到刚才进去通报的门子带着一个精瘦的老头出来。李倓虽然不参与政事,但是他还是认得韦坚的,毕竟他们是亲戚,虽然不经常走动,但是还是脸熟的。
李倓见状连忙迎了上去,不等韦坚行礼说道:“外甥李倓!见过舅父!”
李倓是君韦坚是臣,按官场道理韦坚应该给李倓行礼,但是李倓既然以后辈给韦坚行礼,这让韦坚觉得很是舒心,也将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
韦坚见李倓行礼连忙说道:“老臣受宠若惊!殿下请进!”
韦坚说着让开了一条道。
李倓躬身一礼回道:“舅父是长辈,舅父先请!”
韦坚微微一笑说道:“别人都说殿下是长安城一恶棍,老臣直到今日才知都是谣言。”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谣言止于智者!”
韦坚被夸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到了正堂李倓和韦坚按主次坐下,然后韦坚将下人支走说道:“据老臣所知殿下不是陪同圣人去了骊山吗?”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不瞒舅父外甥也是刚从骊山回来,顺道来看看舅父。”
“哦?”韦坚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李倓接着说道:“我受圣人之命特来见舅父的。”
“是吗?殿下难道是帮李林甫来做说客的?”韦坚纵横官场几十年什么没见过,所以一下就猜到了李倓的来意。
李倓摇了摇头说道:“肉腰刀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给他做说客,说实话我是来救舅父的。”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但是李倓的一句“肉腰刀”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这“肉腰刀”是李林甫的外号之一,“肉腰刀”本意是肉做的腰刀,肉比较软,而腰刀是杀人的,意思就是李林甫喜欢用软刀子杀人。
李林甫在担任宰相期间对于能力在他之上,受到玄宗宠信的官员,以及威胁到他相位的的官员,他就会想方设法的除去;其次由于李林甫才学不行,文化圈子里面的文人就十分排斥他、嘲讽他靠武惠妃的裙带关系上位,因此在朝堂上李林甫特别嫉恨那些科举上来的官员。其实说真的李林甫对付朝堂上的文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群文人太作了。这也是李林甫和安禄山、牛仙客这些粗人走的近得原因。
因为李林甫平常表面和善,言语动听,转头就暗中阴谋陷害他人。所以朝堂上这群人就称李林甫为“肉腰刀”。
这李林甫除了“肉腰刀”的外号,还有“李杖杜”、“李弄獐”等,这两个外号是那群文臣用来讥讽李林甫才疏学浅的。
李林甫执掌吏部时,候选官员严迥的判语中有“杕杜(di du)”二字,这杕杜是《诗经·唐风》中的篇名,原意是孤生的树,在这里比喻严迥性格孤僻,因为李林甫不认识“杕”字,便问当时的吏部侍郎韦陟:“这里写的‘杖杜’是什么意思?”。后来这事就被传了出来。
“李弄獐”的由来是当时李林甫的表兄太常少卿姜度生了一个儿子,李林甫为了表示庆贺,就给姜度写了一封贺函,但是李林甫写贺函时将“闻有弄璋之庆”写成了“闻有弄獐之庆”。古时将生男称为“弄璋”,意思是男孩长大以后执璋(一种玉制的礼器)为王侯。本来是人娃现在成了畜牲幼崽,因此李林甫的错误引的满堂宾客无不掩口失笑。
韦坚听闻李倓称呼李林甫为搜腰刀,心中确定李倓应该不是李林甫那边的。
于是问道:“臣不知有何需要殿下救的?”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圣人派我来,我想舅父一定猜到了圣人的意思,难道舅父非要我明说吗?”
韦坚笑了笑说道:“猜到又如何?李林甫这次在劫难逃,难道圣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圣人当然不会这样做,但是舅父想过没李林甫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最大的罪不过是识人不明,你岂能伤了他筋骨,至于元捴和萧炅你就算把她们弄死又怎么样,李林甫在朝中还是稳如泰山。”
韦坚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是至少能出一口怨气。”
李倓接道:“舅父确实出了一口怨气,但是你这样就会打草惊蛇,你以后你就是想对付他也会难上加难,话说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才行,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韦坚听李倓说完整个人气势弱了很多,然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韦坚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主要是他过不了心里得坎,李倓来就是来推他一把的。
李倓看韦坚已经软了下来继续说道:“忍字心上一把刀,我十分理解舅父此刻的心情,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希望舅父不要因为怨恨乱了方寸,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李倓说完就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沉思的韦坚。
接下来的半炷香时间内,整个房间静的可怕。
“好!我去找李适之!”
韦坚用沉闷的声音说道。
李倓出了刑部大门回头对韦坚说道:“李适之就拜托舅父了!”
韦坚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殿下的屁股到底坐在哪边?”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父亲的儿子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韦坚听闻躬身一礼说道:“殿下放心老臣定然说服李适之。”
李倓回了一礼说道:“舅父辛苦了!”
李倓随后上马然后离开,直奔平康坊。
李林甫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在各个衙门办公,而李林甫则在自己家里办公,所以这让朝中的大臣们不得不在政事堂和李府之间来回跑。
李倓到了李林甫家门口,看到李府门口外面搭建了一个凉棚,里面坐了很多官员,有的似乎在办公,有的在闲聊,还有一些似乎是在排队等着接见。
李倓看了看凉棚里面的人数,等到排到自己恐怕天都黑了。况且天气还这么热,李倓可不想在这里晒肉干。
于是李倓走到门口排队登记的桌案前,他想让门子给李林甫传个话。
但是李倓还没有发话,负责记录的门子头都不抬的说道:“姓名、官职、所为何事?”
李倓咧嘴一笑说道:“建宁郡王李倓有事拜访李相。”
门子听李倓说完,将李倓的信息记录在一张快要写满的纸上,随手拿了一个带编号的小竹牌递给李倓说道:“你去凉棚歇着,喝碗凉水!轮到你了叫你!”
门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