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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瓷片早已经刺入了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手指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可她丝毫没有察觉。
相反，她把碎瓷片握的更紧了。
唯有这一丝丝痛苦才能够不断地提醒她眼前所见不过是一场虚妄，所看不过皆是幻想。
这一丝丝痛苦也是支持她演完这场戏的信念，演到最后，她就是赢家。
李怀瑾微微一愣，眼中划过几分柔情，贵妃心中还是有他的。
谢昭容见势不对，有些着急了，陛下不应该是看着张贵妃胡言乱语，进一步想起当初那些事儿，有她再旁白引导贵妃，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彻底把张贵妃弄死吗？
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谢昭容轻咬齿贝，拉着李怀瑾的袖口道：“陛下，臣妾听贵妃姐姐所言，似乎和当初……和当初姐姐逝世有关，难不成其中当真还有隐情？”
李怀瑾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只是他背对着谢昭容，谢昭容并未察觉。
“哦？你的意思是？”
“臣妾以为，不如好好问一问贵妃娘娘。”
此言一出，海婕妤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谢昭容着急了，着急就露马脚。
“好啊，那你问吧。”李怀瑾淡淡道。
柳修媛瞧着这模样，适时地开口道：“贵妃娘娘，您到底看到了什么？何至于这般惊恐？”
“是啊，难道说当初姐姐逝世是不是和您有关？是您暗中动了手脚对不对？”谢昭容赶紧道。
妈蛋！
有这么问的吗？
海婕妤害怕极了，当初可是她听从贵妃吩咐，引诱皇后血崩，贵妃可别胡说八道啊。
呜呜呜，做人好难！
好在，张贵妃在看到谢昭容的时候，脸色猛地一怔，随后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礼来得突然，谢昭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可张贵妃却没放过她，张贵妃一双漂亮的凤眸死死盯着谢昭容，眼中泛起的红血丝像是勾魂索命的链条，拉扯着谢昭容的灵魂。
“什么！”
突然之间，张贵妃大惊失色，看着谢昭容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
众人顿时好奇极了，张贵妃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谢昭容被张贵妃指着，只感觉后背发凉，心里毛骨悚然，可是又不得不强撑着问道：“贵妃娘娘，你是看到了姐姐朝您追魂索命吗？”
“是不是您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情？”
回应谢昭容的只有张贵妃的惊呼——“啊，不可能不可能！”
李怀瑾看着张贵妃癫狂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夺过谢昭容手中的碎瓷片，将人抱在怀中问道：“清淮，是朕醒一醒，是朕。”
“贵妃娘娘，您到底看到了什么？陛下在这里，会为您做主的。”柳修媛关心道。
看到了什么？
张贵妃眼神木讷，呆呆道：“皇后娘娘说，是谢家人害死了她，是她的妹妹下毒害死了七皇子，也害死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