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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风赶上蝉鸣,抓住了盛夏的尾巴。
夏天的溽热还未散尽,校园里的银杏树已经开始泛黄。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
操场上站满了穿着绿军装的小人,个个身姿挺拔,迈着正步从主席台经过。
无人机的嗡鸣在头顶盘旋,国旗护卫队在最前方开路,肩上扛着鲜红如火的国旗。
看台上人声鼎沸,快门声、鼓掌声、喝彩声,没有一个能干扰英姿勃发的青年们。
慷慨激昂的鼓点中,阅兵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阅兵仪式结束后,江时眠仰头灌了一口水,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看台走去。
她身上的海军制式白军装衬得她眉眼锋利,额角一抹红和她身后空中飘扬的国旗相映成趣,与她身上的白军装相得益彰。
高考成绩出了之后,江时眠没怎么纠结就选择了金城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一来是因为金城大学中文系闻名全国,汉语言文学更是他们的王牌专业,二也是因为江时眠学过的东西太多,学什么都得心应手,倒不如选一个相对不如数理化那么费脑子的专业。
江时眠意外的是江和月没有报金城大学,而是去了金城警察学院,学的还是刑侦专业。
她想继承江诚忠的警号。
做刑警很危险,尤其女孩子要吃更多的苦,但江家每个人都很支持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江和月的军训足足有一个月,阅兵仪式在国庆的前一天,九月三十日。
但警察学院不让家属进去观演,他们也没法去看江和月的阅兵仪式。
初秋的西风驱散了夏末最后一缕热意。一场秋雨过后,金城悄然转凉。
“后天我们去泡温泉吧!”江时回提议。
江时眠想起自己回来的第一个国庆,也是跟家人去隔壁市的温泉山庄度假。
那时候她还没摸清楚家人身边都藏着什么牛鬼蛇神,遇到了不少事情,最后度假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危险都已经解除了,故地重游,也算是弥补上一次没能好好玩的遗憾。
今年的国庆江时恩没有电影上映,曾经她希望用激烈手段激起的女性意识觉醒,已经有了显着的反响。
虽然意识觉醒的起步阶段,所有人都还在摸索状态,有些甚至比较偏激。但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有一个探索的过程。
况且他们还有走在前面的先驱者可以借鉴,江时恩觉得她想看到的世界离得不会太远了。
江时恩虽然没有电影上线,但她的一场采访视频却在这两天全平台放送,然后迅速冲上热搜。
问:“我想问问时恩,拍了那么多关于两性关系题材的电影,你对‘两性平等’是怎么看的?”
答:“好敏感的话题,这能直接说吗?我认为,平等,不意味着把目前的男女位置颠倒。当初我在电影中颠倒男女处境,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见或者不要装看不见男女地位的不平等。如果单纯地想要把二者地位颠倒,不仅争不来平等,还会产生剧烈的冲突,甚至是流血的。女性要的平等,从来不是把男性踩在脚下,让他们臣服。所以有些男士也不用太应激,如果你们尊重女性,那么两性平等并不会动摇你们的利益,除非你们的利益本身就建立在剥削女性的基础上,而你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答:“我拍那些电影,并不是希望我获得多么高的声誉,或者赚到多少钱。我只希望思想落后的山村里再也没有女婴夜啼,希望再也没有女孩子因为荒谬的原因失学,希望思想落后的家庭里再也不用姐妹的命运托举兄弟的前途,希望女孩子再也不会许下‘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这样的愿望,希望我们和他们有平等的机会、有平等的待遇、有平等的权利,也有平等的责任和义务。”
问:“我有注意到你强调女性呼吁权利平等的同时,也应该接受义务与责任的平等,你特别强调这个的用意是什么呢?”
答:“权利和义务的统一应该是初中政治的内容吧,这也需要解释吗?有权利就有义务,这是国家法律规定的内容。九年义务教育包含了初中,初中政治的内容还需要特地拿出来解释一遍的话,对这个问题有疑问,是对权利和义务的关系没有思考过,还是没有基本的概念?如果参与思想运动却没有思考过运动相关的问题,那么我不认为需要这个解释的人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权利平等。思想进步从来不只是依靠别人的思想输出,而是每个人真正地去思考、去探索,才能找到出路。”
问:“那请问一下你对网络上的‘家庭主妇就是女性对男权的臣服’这种观点怎么看?”
答:“怎么看?坐着看躺着看睁着眼睛看。我并不认可这种观点,我不认为觉醒女性就等于商业女强人或者政界女强人。女性在古代都能有千百种身份,有披甲挂帅的女将军妇好、樊梨花、穆桂英;也有运筹帷幄的女企业家巴地寡妇清、茶商高五娘,船王俞大娘;还有高居庙堂之上的女政治家吕雉、武则天、奢香夫人;历史有记载的女性文学家更是多不胜数,蔡琰、班昭、谢道韫、薛涛、李清照……,除了这些在各界独领风骚的人,自然也能有高门贵妇,一生的责任就是打理家业,相夫教子,能打理好家庭甚至是家族上下同样也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
答:“觉醒女性也能选择回归家庭,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和命运本就是觉醒的一部分。回归家庭未必是为男人奉献自己的价值,也可以是把自己的价值投资到家庭中从而获得想要的回报。何况女性觉醒不代表跟男性割裂、跟家庭割裂,结婚生子更不代表向男权屈服,女性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方式,是女性地位的一种体现。而最不该去批判的,就是同为女性的我们。女性可以是树,也可以是花,可以是她想成为的任何,花并不代表柔弱,生命从来都不柔弱。女性是否觉醒也不看她当下在做什么,而是看她的大脑里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