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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备用发电机重新启动时，顾铭正踩住某个挣扎着要去按警报器的打手。
他扯开对方右臂的止血带，纳米追踪剂的荧光在皮下组织形成完整的"止"字——与威胁信上如出一辙的标记。
"你们是祭品。"满脸血污的男人突然咧开嘴笑，被炸裂的嘴角露出半截金属义齿，"首领正在见证......"
第二波爆炸从地下车库传来。
整片地面开始倾斜，生锈的船体钢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顾铭抓住悬垂的铁链跃上横梁，夜视镜里晃过某个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黑影——那人右肩的鹰隼刺青正在渗血，而缠着绷带的左手缺失了小指与无名指。
顾铭的战术靴在通风管道内壁擦出火星，前方黑影右肩渗血的鹰隼刺青在夜视镜里泛着幽绿。
生锈的钢管突然传来震动，他本能地侧身翻滚，一柄淬毒的三棱刺擦着耳际钉进铁皮，金属义齿摩擦的咯吱声在管道里回荡。
“刑侦总署的走狗！”首领嘶吼着甩出九节鞭，缠住顾铭正要扣动扳机的手腕。
纳米追踪剂的荧光在两人撕扯间溅上管道，映出密密麻麻的钟鼎文刻痕——全是不同字体的“止”。
顾铭突然用战术笔戳向通风口滤网，笔尖爆发的电磁脉冲让九节鞭的智能锁扣瞬间失灵。
两人从十米高的管道缺口坠落，砸进堆满化学试剂桶的密室。
首领的绷带在缠斗中散开，缺失两根手指的左手正摸向腰间遥控器。
“你们在复制古代献祭仪式。”顾铭用膝盖压住对方胸腔，战术笔的激光束扫过墙上拓印的青铜器纹样，“每个现场都留下‘止’字标记，是想阻止现代刑侦技术追溯真相？”
首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金属义齿弹出一枚氰化物胶囊。
顾铭抢先用证物袋封住对方口腔，却发现遥控器亮起的红灯正指向试剂桶——那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化学品，而是上百个装着生物芯片的玻璃管。
“电磁干扰器！”顾铭对着耳麦大吼，转身扑向最近的通风井。
宋逸破门而入的瞬间，电磁脉冲波扫过整个密室，玻璃管里的生物芯片在强磁场中集体失效，像被捏碎的萤火虫般簌簌坠落。
七小时后，刑侦总局的表彰会上，顾铭摩挲着证物袋里的金属义齿。
鉴定科的报告在投影屏上滚动：那些生物芯片能让人体神经系统过载，最终心脏骤停时会在皮肤浮现“止”字红斑。
“结案报告里提到校园捐赠项目。”宋逸忽然指着某页档案，三年前某私立中学接受过境外基金会捐赠的智能手环，“技术科检测到相同频率的电磁信号。”
暴雨初歇的清晨，顾铭站在英才中学锈迹斑斑的栅栏门前。
晨雾中飘来消毒水与粉笔灰混杂的气息，保安室窗台上搁着半盒没发完的智能手环，表带内侧的鹰隼标志正在渗露朝霞的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