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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向左闪避,将踩中自己昨日埋下的捕兽夹。
—静止不动,月光恰好照亮藏酒柜后的暗格。
我选择把匕首射向屋顶横梁。瓦片提前坠落,而我在碎屑纷飞中捞起那瓶藏了十年的蛇毒酒。
与狗头人的交易
他在黎明时分踏着沙尘暴现身,战斧上的虚空生物粘液还在腐蚀地面。内瑟斯——这个狗头人身的飞升者,说话时带着墓穴深处的回响:
"每滴血都在向陵墓发送坐标,希维尔。你逃不过阿兹尔的..."
我打断他,将羊皮契约拍在酒馆柜台:"三个条件:一、每次提供圣物线索支付五百金币;二、不得透露我的行踪给雷克顿;三、"我蘸着龙血墨在角落补上条款,"违约方赔偿二十倍金币。"
他握笔的爪子在羊皮纸上戳出窟窿:"凡人,你怎敢..."
"第八条佣兵法则是,"我晃了晃新到手的镀金怀表,"神仙赖账也得扒层皮。"
沙暴中的教学
内瑟斯教我封印血脉共鸣的秘术,前提是我帮他收集散落的太阳圣物。我们在塞瑞斯荒漠的帝王陵寝里演练,他用星辰排列法阵,我负责用十字刃撬开棺椁——这活儿我比任何考古学家都娴熟。
"集中精神!"他挥斧劈开试图缠住我的木乃伊绷带,"感受血液中的沙粒流向..."
我却盯着法老陪葬冠冕上的翡翠,心算够买多少把祖安蒸汽弩。阵眼突然逆转,黄沙凝成的阿兹尔幻象在半空冷笑:"你终究会跪拜在我的王座前,塔亚纳丽的后裔。"
"省省吧老鬼,"我朝幻象竖起中指,"上次雷克顿追杀我三天,就因为你在他梦里说我偷了太阳圆盘避孕套!"
护符的背叛
母亲留下的青铜护符开始异变。每当月相盈亏,蚀刻的鹰徽就会渗出金液,逐渐覆盖我刻的佣兵编号。昨夜在酒馆赌骰子时,它突然悬浮空中,将骰子点数扭曲成古恕瑞玛数字——我赢了全场,却输掉了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
更糟的是梦境。总有个穿褪色祭袍的女人在沙暴中哭泣,她的脸被风蚀成骷髅,怀中婴儿的襁褓却绣着与我相同的半片太阳圆盘。某次惊醒时,我发现床头柜上摆着杯温热的骆驼奶,杯底沉淀着金砂——而我的手指正散发乳香气息。
追杀与反杀
雷克顿的巨刃劈开砂岩时,我正在给新招募的菜鸟上课:"记住,被神话生物追杀时,要往这三种地方跑——妓院、赌场、或者..."
鳄鱼飞升者的咆哮震塌了半座山丘:"小偷!把哥哥还给我!"
我们穿越"帝王之泪"峡谷,我故意触发七处古墓机关。当雷克顿被阿木乃伊军团缠住时,我掏出内瑟斯给的封印卷轴——然后转身卖给尾随的诺克萨斯情报官,换了两箱禁魔石炸药。
"你比沙漠狐还狡诈。"买家在契约上盖章。
我擦掉嘴角血渍——那是强行压抑血脉暴动咬破的:"告诉你们女将军,下回想买雷克顿的鳞片,定金翻倍。"
第四章:在神话齿轮间挣扎的凡人
"我撕碎宿命之网,线头却织成新的裹尸布"
星图烙铁
阿兹尔的星图开始在我皮肤上生长。
每当月潮涨落,那些金色纹路就从肩胛骨蔓延,昨夜已攀至左耳垂。酒馆的醉汉们赌我还能保持多久人形,他们不知道——我早把赌注簿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雷克顿的晚餐"。
最荒诞的是解读古墓星象图时,我竟能尝到星座的味道:天蝎座是铜锈味,猎户座像腐败的葡萄酒。当内瑟斯要求我破译"黄昏之扉"的星轨密码时,我往羊皮纸上吐了口血唾沫:"答案是沙尘暴将在七分钟后掩埋这里,快付三百金币加急费。"
逆向献祭
我在黑市订购了祖安产的机械心脏。
"要最吵的蒸汽核心,"拍给工程师两枚太阳圣甲虫金币,"最好每跳动一次都发出放屁声。"
他们不知道,我在齿轮间隙刻满了反祝福符文——每次心跳都是对飞升者血脉的亵渎仪式。
昨夜这铁疙瘩成功运转时,天花板上的蝎子群突然集体爆裂。染血的黄沙在墙上拼出一句古恕瑞玛语:"叛逆者将永世匍匐。"
我笑着擦掉血渍,在下面用匕首补上佣兵谚语:"趴着捅刀更省力。"
贩卖神话
雷克顿的鳞片在黑市涨价了。
我蹲在"帝王之泪"峡谷口,向过往商队兜售"飞升者周边":
—阿兹尔沙兵同款陶土(实际是厕所挖的)
—内瑟斯智慧卷轴(写着酒吧荤段子)
—雷克顿褪鳞药膏(掺了辣椒粉)
直到某个戴金面具的买家出现,他嗅了嗅药膏突然厉喝:"你从哪弄到太阳祭坛的乳香?"
我扣动藏在毯子下的十字弩:"第三条交易法则——多问问题的人要付双倍。"
血肉图书馆
盗墓时发生意外塌方,我被压在《虚空入侵史》的石板下。断骨刺破肺叶的剧痛中,那些楔形文字突然游进伤口。当救援队挖出我时,正听见我用古艾卡西亚语咒骂——而我根本不懂这种语言。
更恐怖的是身体记忆。现在只要握住弯刀,肌肉就会自动施展三千年前禁卫军的剑术。有次在酒馆斗殴,我下意识砍出"泽拉斯的黄昏"这招必杀技,等回过神来,对手的胡子已被削成飞升者圆盘形状。
倒灌的时光
我发明了对抗血脉诅咒的酒宴游戏:
1. 喝光一桶龙舌兰酒
2. 用十字刃在桌面刻当天日期
3. 若次日发现日期倒退,就往酒里尿尿
今天早晨,桌面刻着三年前的某个日期。我依约往酒桶撒尿时,液体在半空凝成塔亚纳丽公主的轮廓。她伸手想抚摸我的脸,却被我抡起酒桶砸散:"省省吧,老娘不信温情牌!"
终章:自己定义的传说
"我烧毁所有冠冕,灰烬里升起自己的旗"
沙暴中的加冕礼
阿兹尔的沙兵军团在绿洲外列阵时,我正教孤儿们撬开镀金棺椁。
"看好了,"十字刃旋开石棺第三层机关,"遇到这种带圣甲虫浮雕的,先把尿滋在..."
地动山摇的轰鸣打断教学。沙尘暴被撕开缺口,黄金战车上的阿兹尔如同凝固的烈日。他的声音让每粒沙砾共振:"塔亚纳丽的血裔,跪接飞升者的馈赠!"
我摘下沾满木乃伊渣的皮手套,朝王座方向竖起中指:"老东西,你挡着孩子们挖宝了。"
反叛者的飞升
他们说我疯了——当阿兹尔的太阳圆盘在头顶凝结时,我竟掏出祖安机械心脏的起爆器。
"知道吗?"我扯开衣襟露出爬满金纹的胸膛,"你在我血管里种的诅咒..."蒸汽心脏的轰鸣压过神谕,"...刚好给这玩意当润滑剂!"
爆炸的绿光中,圆盘被祖安废料污染的瞬间,我跃上沙兵的肩膀,十字刃插进阿兹尔的肩胛骨:"这条佣兵法则你该学学——"黄金之血喷溅在我的瞳孔里,"别往妓女的酒里掺神话!"
护符的终局
青铜护符在混战中裂成两半。
正面鹰徽化作光粒消散,背面我刻的佣兵编号却燃烧起来。母亲最后的幻象终于清晰——那位自焚的公主在火中大笑,把婴儿抛给惊愕的奴隶:"让她吃沙砾长大!让刀刃教她真理!"
我用护符残片刺穿阿兹尔的王冠,将雷克顿的鳞片塞进他铠甲裂缝:"免费教学——神话都是他妈的痔疮,越用力越喷血!"
酒馆宣言
三个月后,"战争女神酒馆"在帝王谷遗址开张。
招牌是用太阳圆盘碎片焊接的,地窖里堆满从阿兹尔国库"借"来的蜜酒。我颁布了新规矩:
1. 凡能证明自己反抗过命运者,酒水免费
2. 用神明遗物付账打七折
3. 雷克顿与狗不得入内(内瑟斯例外)
开战那夜,卡西奥佩娅的蛇人军团试图偷袭。孩子们用我教的机关术把他们吊在绿洲上空,成了活体风铃。月光下,我踩着醉汉们的鼾声,在酒馆外墙刻下终章:
"此处贩卖:
斩神的刀、
弑父的酒、
以及
所有不服之人的黎明。"
(请听下回分解…)